这晚,对朱旧来说,是从未有过漫长与无助。
她是被电话铃声惊醒,其实
她被收押,个年长警官将她送进去,转身离开时看她眼,说:“小姑娘,你赶紧联系你律师来吧。”
此时此刻,异国他乡,她去哪儿找个律师来?
她席地而坐,将头埋在膝盖里,紧紧地抱住自己,仍觉得冷。
她就那样呆呆坐许久。
夜渐深,乱哄哄警局也渐渐安静下来,大部分人都走,只留下几个值班警官,叫外卖在吃。
朱旧疲惫地掩着面孔,轻轻舒口气。
他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然而她却没有料到,有事是自己。
Maksim竟然反咬口,说她故意伤人,报警。
面对警察询问,他瞎话说得可真是顺溜:“警官,没有侵犯她,喝多,在路上遇到她,之前们做同事时候关系就不和睦,所以说几句不好听话,发生争执拉扯,她就拿刀刺!她这是故意伤人!竟然随身还带着刀。噢,天啊,多危险家伙!”他扶着腰,哎哟声。
灌口,然后将酒瓶砸向身后围墙,在夜色里发出刺耳碎裂声。
她站起来,转身就跑。然而Maksim动作比他更快,他拽住她,眼中有狰狞光。抬手,粗鲁地扯她衣服。当他手探向她身体时,朱旧握在手中刀扬起来,刺入他背。
这次,他闷哼声更重,响在她肩头。
朱旧闭闭眼,隐忍好久泪,终于落下来。
母亲,这是救人手术刀,此刻,却被逼着用来伤人。
她又静坐许久,然后掏出手机翻出个名字,汉斯教授。
他是医学院教授,也是她母亲大学同学,因为这层因缘,他对她诸多照顾。
电话却没有拨通。
她迟疑下,又找出个名字,Leo,也许他可以帮忙联系个律师。然而很不巧,远在美国学术交流Leo电话是关机。
朱旧将手机塞进口袋里,没有人可以再找,同宿舍两个女孩子都是外国人,又是心扑在学习上书呆子,帮不到她。
朱旧看着他无耻嘴脸,真想扑过去抽他两巴掌。
很快Maksim律师就赶来警局,他常闹事出入警局,律师处理这种问题已驾轻就熟。
他与Maksim私下碰面后,对朱旧坚持Maksim意图侵犯她控诉提出反驳,他没有多说别,只让她出具证据。
没有人证,那个地方也没有监控,哪里来证据?
德国人办事是出名严谨和讲究证据,朱旧百口莫辩。
医院里。
朱旧坐在急诊室外长椅上,紧握双手微微发颤,侧耳听着里面为Maksim处理伤口医生在训话。
“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大雪天在外面喝什酒,喝醉就闹事。”
“还好没有刺到要害,又止血得及时,否则天气这冷,在雪地里等那久,小心要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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