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琳罗做食物还是那咸,朱旧提过几次,她应承得好好,可做出东西依旧如故。她无奈地不再提,但也不愿意长久亏待自己胃,草草吃两口就放下刀叉。到晚上自然就饿,她啃面包,或者煮泡面。有时候直接从学校食堂带饭,每次总带两份,背着卡琳罗偷偷送进傅云深房间里。
她说:“虽然也不怎好吃,但好歹不咸!”
傅云深微微皱眉,饭菜混在起,又经过微波炉热,卖相实在是难看。
“哎,真是个尽责看护啊,
傅云深:“……”
总之不管他说什,她总能找到反驳话。他也懒得多说,太久没有同人交流,说话微微吃力。
她也不吵他,也不跟他说话,她就坐在壁炉前,安静地看书。她看书时神情特别专注,外在切仿佛不存在般。她手中书总是很厚本,英文或者德文版,看起来像天书。
他烤着火睡着,再睁开眼,发现她换个姿势,正趴在地毯上,双手撑着下巴,还在看,点也不知疲惫。
他忽然脱口而出:“你为什会选择医科这难念专业?”
爱!”她冲它咧嘴笑,毫不吝啬地夸奖。似乎早就忘记第次见面时这只狗狗吓唬自己事情。
她带着她“海德堡最好吃蛋糕与布丁”,开心地走出去。片刻,他又听到有欢快口哨声从对面屋子里传来,还有歌声。
真是个容易满足、容易快乐人。他想着,心里忽然生出丝淡淡嫉妒。
这想法刚萌生,他就愣住。从医院里醒过来后,他觉得自己世界崩塌,唯有无尽黑暗。对外在所有切,都丧失兴趣。可刚才,他竟然对人产生“嫉妒”情绪。
医科生学业无比繁重,但好在这份看护工作也不需要时刻陪伴,而朱旧自从进入过Leo书房后,学校图书馆也不爱去,阁楼成她个人图书馆与自习室。所以除上课,她所有时间都待在半山别墅里。
朱旧微怔,从书本里缓缓抬起头来。
这是他第次问及她事情,她心里涌起丝喜悦。这是好征兆,如果对外界事情感到好奇,证明他正在慢慢打开自己心扉。
“因为父母。”她语气微微骄傲,“他们毕业于海德堡大学医学院,都是很不起医生。”
她还想再多说点,他却闭上眼:“要睡觉。”
她有淡淡失落,但也知道,不能太着急,已经跨出大步。
天气渐冷,日子天天过去,虽然与傅云深交流依旧很少,但也算是和平相处,但让朱旧感到沮丧是,他还是不愿意跨出房间步。她也不勉强,只是,她待在他房间里时间,越来越久。
开始时候,他会冷眼赶人。后来天气越来越冷,她就抱着书本往他房间壁炉前贴。
“傅先生,如果冻感冒,你也会被传染。”她说。
“楼下大厅里也有壁炉。”他说。
“傅先生,节约能源,人人有责。”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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