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也真这干过,当傅西洲被接回傅家,他才知道,自己是靠他血才活下来。
他当着他面,用水果刀,刀刀划下去,看着血液滴落在地板上,忍着手腕上剧痛对他说,你东西,还给你,全还给你!你给滚出去!
傅西洲站在离他几步之遥,没有阻止他,也没有为他止血,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冷冷眼神,冷冷语调,带着嘲讽,怎办呢,就算你把身上血液全放干,也永远改变不个事实,那就是,们身上,流着同个人血。
因为他这句话,他活下来。既然无法改变,那,就拼个你死活吧。看看到最后,谁笑谁哭。
“云深!云深!”姜淑宁惊叫,看着傅云深忽然弯下腰去,然后翻滚在地。
她不防备,跌坐在地。
“云深……听话,药呢!告诉妈妈,你把药放哪儿?”姜淑宁从地上爬起来,又凑过去,抓住他手,像是哄小孩般哄他求他。
“让你滚开!你没听到吗!”傅云深怒吼,声音里是极大痛苦。“滚啊!不想看到你!”他情绪因胸腔里越来越剧烈疼痛而激烈起来。
药!药!药!
轮椅!轮椅!轮椅!
,成她泄愤对象。
“妈,您歇歇吧!您摔得不累,看得还累呢!”傅云深皱眉看着胸口起伏厉害姜淑宁。
姜淑宁咬牙说:“那杂种!现在仗着阮氏股份,还有顾家支持,简直肆无忌惮!们好不容易布局,他回来就全毁!他怎不干脆被撞死算!”
傅云深沉默着,眉毛紧蹙,脸色变得有点苍白,似是隐忍着痛苦。
姜淑宁说:“云深,们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现在很多股东因为顾家关系,已经转风向,再这样下去,们会彻底被傅西洲击垮。你爷爷是不能指望,他说过,他退下去后,凌天董事长之位,谁有能力就谁坐。”
她抱着他头,边拍他脸:“儿子,你醒醒,醒醒啊,别吓唬妈妈……”她眼泪大颗大颗落下来,颤抖着掏出手机,
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都逃离不这两个东西禁锢。像噩梦,如影随形。
整整十三年!
每个深夜,他摘下假肢,看着空荡荡下半身,他心中便恨意翻滚。
他这样活着,比死去更痛苦。
而且,只要他想到,自己身体里,流着最最痛恨人血液,他就恨不得把血全放干。
傅云深仿佛没有听到她说话,眉头愈加紧蹙,咬着唇。
姜淑宁终于注意到儿子异样,蹲到他身边,问他:“云深,你怎……”忽然想起什,脸色变:“你旧疾复发?你是不是又没有吃药?”
当年车祸,傅云深除高位截肢,内脏也受到极大损伤,落下毛病,常年靠吃药维持。
姜淑宁见他脸色愈加苍白,疼痛令他额上冒出冷汗,整张脸都微微扭曲。
“药呢?药在哪里?”她慌乱地去翻他衣服口袋,却被傅云深大力推开,“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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