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今天过得好吗?”傅西洲蹲在林芝面前,握着她手,柔声问。
林芝伸手摸摸儿子脸,说:“你今天怎这早就放学?”像是想到什,她蹙眉,“你不会是翘课吧?”
傅西洲摇摇头:“没有,妈妈,今天下课早。”
“阮阮,你过来。”傅西洲朝她招手。
阮阮走过去,也半蹲在林芝面前。
个小时后,她抵达城市南郊家疗养院。傅西洲已经到,在停车场等她。
见到她怀里薄荷,他说:“她定会喜欢。”
他牵过她手,起上楼。
阮阮忽然有点儿紧张,这是她第二次见他母亲,第次来,是他们确定婚期第二天,他带她来,只打个招呼就匆匆离开。
他像是感觉到她忐忑,握握她手心,温声安抚:“别担心。”
掉电话,嘴角勾起抹淡笑,这世间,最具杀伤力,就是执念,不管是爱或者是恨,旦心里生执念,那力量,可以毁灭整个世界。
连续几天阴雨过后,终于出太阳,气温渐渐回升,总算有点春气息。
阮阮哼着歌在花棚里巡视,她心情,就跟花棚外天气样,明媚醺然。自从那晚傅西洲对她敞开心扉,他们之间隐藏那些问题,像是被这春风,全都吹散。
他终于打开他心门,接纳她进入他世界。他说那世界阴暗、冷漠、可怕,可她却点也不觉得害怕,因为有他在啊,她只是心疼,没有早点走进他世界,如果那样,就可以在他觉得冷时候,抱抱他。
齐靖从外面走进来,笑问:“心情这好呀。”
他揽着她柔声介绍:“妈妈,这是阮阮,妻子,你儿媳妇。”
她抬头对他笑笑,点头。
林芝住在疗养院最豪华病房里,是个套间,光线与通风都极好,客厅厨房洗手间全部配备,甚至还有个小露台,生活用品也齐全,跟居家没有什两样,还请专业看护,照顾她切。
把林芝从精神病院接出来,安顿在莲城最好疗养院里,是傅西洲毕业后进入凌天集团做第件事情。
像是为补偿,他给他母亲切,全是最好。最好疗养环境,最好医生,最好看护。尽管如此,可他知道,很多东西是没有办法弥补。她最好时光,永远都回不来。
如同初次见到样,这个苍白而又美丽女人,她依旧沉闭在自己世界里,混混沌沌,不知今夕何夕。她唯认识人,是傅西洲。可在她心里,儿子永远停留在十四岁。
阮阮回头,手上还沾着泥土,轻快地说:“这批花草长势渐好,总算放心。”
齐靖欣慰地点头:“是啊,辛苦你。”
阮阮说:“分内之事。对,下午想请个假。”
齐靖也不问理由,直接批准。这也是阮阮喜欢跟他起工作个原因,他没有老板架子,更像是个有着共同爱好朋友。
下午两点,阮阮带着盆薄荷,开车离开农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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