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柔软被子里,让绷紧身体点点放松下来,她闭眼,轻轻地叹口气。
她不擅长撒谎,更别说在阮荣升面前演戏,她紧张得手心都出汗,如果再不离开,她真担心自己无法继续演下去。
心里明明那难过啊,还要假装微笑,这实在太难。
她睁开眼,对上傅西洲视线。他坐在床边,正眨也不眨地望着她,幽深眸中,看不清他情绪。
她轻轻地开口:“你知道吗?这是第次对外公撒谎。”她扯扯嘴角,露出个自嘲笑:“最讨厌就是谎言,没想到自己有天竟然也可以如此自如地说。忽然发现,有时候,谎言能让事情变得简单。”
“啊……”她低呼声,手捂着腹部,弓着身子蹲在地上,神色痛苦。
“阮阮?”傅西洲蹲下身去,扶着她肩膀。
“丫头,你怎?”阮荣升急问。
“……肚子……好痛……”她说得极为吃力。
阮荣升急声吩咐:“快,快,把她抱到床上去。赶紧叫医生。”
,然后抬起头冲阮荣升笑着说:“您就为这几张照片这生气啊?知道这件事呀,西洲已经跟解释过。”她语气又轻松又随意。
傅西洲怔。
阮荣升也是怔:“你知道?”
她依旧笑着:“是啊,知道。而且,也是让他跟您说,他之所以没能出席婚礼,是因为他妈妈出事。外公,您别怪他,要怪就怪吧。”她低低头,副做错事模样。
她背对着他,傅西洲看不到她表情,但她低头温顺瘦削背影,令他心里忽然就有点难受。
“对不起,阮阮。”傅西洲低声说,他双手掩面,这句“
傅西洲抱起她正准备送到卧室床上,阮阮忽然抓住他手,在他手臂上使劲掐下,微喘着气说:“外公……要回房间……”
傅西洲愣,然后全明白。
阮荣升不疑有他,只说:“那快抱她下去,打电话叫医生。”
出门,切疼痛症状自动消失。她舒口气,想下来,却被傅西洲紧紧抱住。
他言不发地抱着她走进电梯,下楼,进房间,然后放到床上。
阮荣升沉吟下,厉声说:“丫头,抬起头,看着眼睛。”
阮阮握紧手指,抬起头来,直视着老人宛如豹子般凌厉眼神,“扑哧”笑。她靠过去拽着他手臂:“外公,您干嘛呢,玩心理战呀?别说啦,任何人在您眼神下,都会主动投降!”她其实很少对阮荣升撒娇,她也不擅长做这种事,但此时此刻,她顾不得,也别无他法。
见她这样,阮荣升表情柔和点,外人都传他冷酷,就连对唯孙子都毫不手软,确实是这样,但对阮阮这个外孙女,却是个例外。
他望向沉默不语傅西洲,哼道:“不是小女孩儿,别以为三言两语就可以把糊弄过去。”他指着照片,“你说,这女人到底是谁?”
傅西洲刚想开口,就被阮阮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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