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从婚礼上不告而别时,她强忍着,没有哭;在脚受伤时,那痛,她强忍着,没有哭;在医院里,再见他那刻,她强忍着,没有哭。而此刻,句“你是不是很冷啊”,却击溃她心底防线,令她泪流不止。
——你,是不是很冷啊?
——哇,十二,原来你不是哑巴啊?你会讲话啊!
这句简简单单对白,是她与他之间,切起始。
是她,爱他开始。
排队安检时候,阮阮望着手中机票,发怔。原本这个时间,她跟他应该已经在飞往意大利航班上。蜜月地点是她选,意大利托斯卡纳,那个有着美丽静谧村庄与明媚阳光地方,她向往已久。
她座位靠着窗,旁边是位年轻妈妈,带着女儿,小女孩坐在中间,四五岁模样,很活泼,嘴也甜,不用妈妈教,见到她主动就叫姐姐。
阮阮摸摸她脸,赞她乖。
小女孩自来熟,话多,很喜欢她,总偏头想跟她讲话,若在平时,她定会好好跟她玩,可此刻,她没心情。
机舱里空调开得很足,有点冷,她将卫衣帽子拉起来套在头上,双脚缩在座位上,环抱着腿,埋头膝间。
这是傅凌天贯处事原则,他永远只注重结果。
傅西洲沉默。
傅凌天又倒杯茶,袅袅升腾热气里,他身体往前倾倾,双手交握,先前闲适神色全无,眼神严厉如刀,直刺傅西洲:“不管你用什办法,与阮家那丫头婚事,不能黄。否则,”他顿顿,“西洲,你是知道后果。”
机场。
风菱拥抱阮阮,在她耳边说:“到就给打电话,照顾好自己。”
双小小手搭在她肩膀上,奶声奶气却带着关切语调在她耳边响起来:“姐姐,你是不是很冷啊?”
她浑身僵。
良久,她缓缓抬起头,望向小女孩。
“姐姐……你怎哭啊?”
汹涌泪水,肆意爬满脸庞,止也止不住,仿佛要把心里所有难过、委屈、痛,统统哭出来。
见她就这样离开,风菱实在是很担心她,想陪在她身边,可她自己正准备毕业设计秀,到非常关键阶段,又在准备面试工作,实在忙得脱不开身。
阮阮点点头:“别担心。”
她转身走几步,风菱忽然又叫住她:“阮阮,你心,依旧?”
没有言明,阮阮也知道她在说什。几乎没有犹豫,阮阮点头:“嗯,依旧。”
风菱笑笑,挥手:“你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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