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何必追着不放呢?”他说,“他出国,你们也分手。你都和他没什关系,替他抱这个不平,至于?”
习忧脚下用力,赵柏志喉管呛到,重重地咳下。
习忧声音缓而重:“至于,会亲自把你送进去吃牢饭。”
“可没真怎着他啊。”
“没怎着?”习忧几乎字顿。
还紧追自己不放?
赵柏志边飞快地往前跑,边烦躁而愤恨地想。
但在历经数月逃命生活后,他体力大不如前。
过去他生活优越,饮食有方,按时健身,身体素质极佳。这几个月里,他吃不好也吃不饱,睡不好也难睡着。整个人从身到心,都疲乏而萎靡。
所以几乎没过多久,赵柏志就被习忧给追上。
这几个月赵柏志过得东躲西藏,他名下所有卡都没法用,现金也所剩无几,以致于他连吃饭都是有上顿没下顿。他何时过过这种日子。
然而,他个能寻求庇护去处都没有。
他家族里在官场上坐拥高位人要落马、被双规,要暂且避过劫,正安分地力求自保。
别说给予他庇护,但凡他找过去,他们怕是会毫不犹豫地大义灭亲把他送到警察面前。
赵柏志知道,这都是顾雅芸手笔。
说不上来那瞬间涌上来戾气到底有多重,但有几秒钟时间,习忧确实只有个冲动。
想把人抓住。
所以他第反应就是追上去。
他也确实这做。
跑出去段路后,习忧突然刹下脚,冲动情绪稍稍有所回敛。
这时,赵柏志手已经握住裤兜里刀柄,他指尖往下
习忧从后揪住他领子,死命往后扯,再掰着他肩膀,用力掀。
赵柏志直接被撂翻在地。
赵柏志当即就要起,习忧脚利落踩,卡在他脖子上。
因为奔跑,习忧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居高临下地盯着赵柏志,气息粗喘,字未言,但眼眶里尽是煞气。
赵柏志不动声色地挪着自己右手,往侧腰下摸去,眼睛却眼不眨地回视着习忧,眼底甚至慢慢浮现出丝笑意。
顾雅芸不惜自损八百,也要伤敌千,是她导致自己求救无门、四面楚歌。
如今他走投无路,只能冒险搏。
他想从顾雅芸这边入手,不说能不能报复回去,哪怕从顾雅芸这儿拿上笔钱,够自己跑路也行。
这回,他只是过来探探情况,方便之后筹谋。
结果怎就遇到习忧?
然后他拿出手机,低声平静地报警。
接着便再无顾虑地往赵柏志消失方向追过去。
他得赶在警方到来之前把人牵制住,不能再让赵柏志逃。
赵柏志刚才确实是因为看见从大楼里走出来习忧,才闪躲下。但他并不确定习忧是否看清自己,毕竟自己身处昏暗处。
所以他抱着侥幸心理暂避下,直到他听见道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疾,他才猛地反应过来,接着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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