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忧目光落在他喊十七年爸妈两人身上,平静无波地说:“过去叫你们声爸妈,是念你们生养情。从不觉得欠你们什,以前没有,将来更不会有。也不要给pua什‘出生即原罪’这种说法,往前推个七年八年,你们还能唬唬,现在快成年,没道理有人天到晚按着头为她错误买单,还要照收不误。”
这个“她”指是谁,不言自明。
杨兆媛表情时间憋得乍青乍红。
“过去被区别对待也好,被恶语相加也无所谓,左右副钢筋铁骨练这多年,早就刀枪不入。”习忧说着,瞥习尚禹眼,“偏偏你们儿子
那眼里像蒙层极冷雾,习蔡林对上时候,不由得心惊下。
习忧没回答这个问题。
他扫杨兆媛眼,然后开口,说话却是答非所问:“今天过来,主要是帮你们教育下儿子。”
他这话刚出口,杨兆媛眼睛瞬间瞪直,张张嘴正要说话,被习蔡林扯下胳膊,她龇牙片刻,终是忍气吞下话。
习忧没管他们神色情绪如何,自顾自往下道:“不过既然来,有些话,这次就起说。”
整个罩住。
杨兆媛呆愣在旁,惊恐地捂着嘴。见习忧止动作,她才嗫嚅着发出声音:“疯子!你个疯子啊!”
她边说边朝习忧扑过去,在习忧身上又掐又拧又抓又捶,尖利地喊:“你打儿子!让你打儿子!你真是个疯子,疯子啊!当初就不该让你来到这个世界,你就该被绞死在娘胎里!狼心狗肺坏东西,坏东西啊!生也该把你扔去喂狗!”
习忧胳膊、颈侧、脸上,被女人长长指甲划出条条红痕、血沟,他眼不眨,脸侧颌骨绷着,沉默俊冷,仿佛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整个空间里都是杨兆媛刻毒叫骂声。
“先说个客观事实,”他稍稍顿,掀起眼皮,“对于出生这件事,是你们不得已,也是不幸。说这是们之间共识,你们没意见吧?”
杨兆媛没说话,习蔡林欲言又止,只有习尚禹摇摇头。
习忧继续道:“既然们都是彼此深渊和灾祸,想们都没必要再为难彼此。”
他说到这,见杨兆媛和习蔡林神情动,都有要说话意思,制止道:“先听说。”
“……”
到后来,加上习蔡林给习尚禹处理伤口声响。
习尚禹大概是吓懵,身体始终微微颤栗着,每抬头看眼习忧,眼里都装着难以掩饰不敢置信和惊惧惶然。
杨兆媛说话难听,还刺刺不休,直到习蔡林哀沉地说句“够,别说”,她才勉强闭嘴。
杨兆媛情绪完全上头,时难以消解。习蔡林不得不充作在场理性那个,他蹙着眉头,问习忧:“小忧,能问句,你弟是做什伤天害理事让你冲进门二话不说对他下这狠手?”
他问完,沉默良久习忧微微抬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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