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只要你要。”
顾仇抬起原本落在他喉结上眸光。
下秒,那沉沉眸光落进习忧漆黑眼睛里,像黑黢黢夜空里突然掉入颗星星。
习忧听见顾仇字顿地说:
“以后,”
“顾爷房间给你住。”
习忧上身被拽上前,沉笑着抬手抵下顾仇身后墙壁,只好遵旨道:“你说什是什。”
顾仇眉梢扬,松手。习忧起身去拉窗帘、反锁门。
刚转身,原本该在床上那道身影赤着脚就下来,三两步到他跟前,两手勾上他脖子起个势。
习忧立马领会,配合地弓身捞住顾仇膝盖窝。
于是顾仇整个人就挂在他身上。
顾仇心说,是你爸爸。
心里是这说,嘴上也没把住,就这说出口。
习忧敛眉低笑下,往窗户方向看眼——窗帘没拉严。
外面无人经过,但隐约可听见廊道远处有轻浅脚步声。习忧收回视线,前倾身体,亲顾仇口。
被亲这位也是好哄,口就亲老实,奓毛脾气消下去。然后朝门口轻抬下巴,命令式口吻:“锁门,拉窗帘。”
经眼明手快地隔着被子扣上去。
顾仇轻呼声,带点哼音。
“武力解决不问题。”习忧说。
顾仇:“眼神也解决不问题。”
“谁更亲……顾爷这点自信都没有?”
“床,”
“也分你半。”
习忧听得喉间紧,被人抚着喉结上下滚两道。
他无言之际,身上“八爪鱼”又将自己攀紧几分,继续肆无忌惮地说着话。
“别人没给你,给你。”
习忧还来不及说什,“人形挂件”就急不可耐地亲上来,准确地说是啃,下嘴下得毫无章法,眼睛、鼻子、嘴唇、下巴……通瞎碾。
习忧两手捞着他腿,腾不出手治他,轻阖着眼任他胡为。
等顾仇通啃完,习忧把人拉开点,眸光漆沉地看着他:“这是要吃人?”
仗着被人捞住腿,顾仇松只揽脖子手,手指覆上习忧喉结,指腹轻捻:“有些话,适合亲近点时候说。”
习忧掀掀眼皮:“什话?”
窗外暮色初降,日头尚在,房间内还铺着淡金色夕阳。
习忧垂眸看眼时间,又将手腕递过去,让某人看表。
言下之意是,白日宣*不大好。
顾仇就势扣握住习忧手腕:“ok,就这样也行。”
说着便将人往自己方向拽。
“那也架不住你们从小同睡张床、长大同住间房啊。”
习忧都被他本正经醋样弄笑:“至于,同个妈生。”
“同个石头里蹦出来都不行。”顾仇垮着张脸,“不然你觉得为什婆媳关系是亘古长存议题?那当妈看着儿子被媳妇搁那儿天天宣示主权谁乐意?”
他话音落下,习忧挑挑眉,煞有介事地问:“所以,”他顿顿,“你是妈还是媳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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