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庆平倒是平和,说没出什大事就好。
等顾雅芸进去病房待着,仇庆平没多余顾忌,缓缓开话匣子,和老薛讲不少关于顾仇事。
习忧没刻意避开,他直没说话,就在旁,沉默地倚墙站着。仇庆平和老薛讲那些话,他悉数听入耳。
*
仇庆平说,顾仇心脏问题,是在顾仇八岁那年被发现。
顾仇被救护车送抵医院时,顾雅芸几乎也同时间赶到。
接到老薛电话后,她临时下会,满面肃容地就来。
没多久,仇庆平也匆匆赶来。
顾仇被送到是五剑湖附近家医院。
医资方面肯定是比不上熊医生所在北都市立医院。
顾仇说“”。
习忧从药瓶里敲出粒药,递到顾仇嘴边。
同时间,潘超拧开矿泉水瓶瓶盖,开盖水也递过来。
不等习忧接过水让顾仇就水吞药,顾仇已经咬过习忧手里药,生咽完。
“……”
顾仇以为自己说句完整话,但因为声音太虚,有半字音其实都没有实音。
即便如此,习忧还是听明白,他让顾仇别说话,等救护车。
顾仇知道自己情况,只要还有意识,就不至于那严重。
场球打下来,他体力本就所剩无几,后来那撞,以及那个砸在胸口球,当场诱发症状。两相作用之下,他直接废球。
他抬抬被习忧扣着手腕那只手,朝着某个方向示意下。
习忧以为,像顾仇这样矜娇小少爷,应该是从小金贵到大。
原来不然。
八岁之前顾仇,还是个喜欢在泥堆里打滚,整日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小淘气鬼,特别野,每天都和堆熊孩子混在起,糙里糙气。
糙小孩很小就喜欢
但顾仇还是躺在医院转移床上被推着做系列检查。
当天没有确切结果出来,但医生根据部分已经出报告单子初步判断是心脏瓣膜反流。
由于顾仇存在轻度呼吸困难,血压又很低,医院给他安排吸氧,之后给他打镇静剂,让他暂且留院观察。
这个过程中,老薛再次当面和顾雅芸、仇庆平叙述情况,并且表示歉意,二班包括郭雁飞在内球员,也因为自己队伍犯规行为忐忑又诚恳地道歉。
顾雅芸从头到尾神色都没什变化,她好像不会因此迁怒,却也说不上是接受这些道歉。
熟稔得就好像,这个行为他已经完成过很多很多遍。
顾仇觉得,其实可以不用叫救护车,打个小张叔电话,或者随便叫个车就行。
这下好,全世界都他妈知道自己是个打球都能被打进医院弱鸡。
……太操蛋。
*
那是他们临场前挂外套地方。
习忧很快接收到他意思:“是药吗?”
顾仇点头。
旁边周西东在顾仇点头瞬间,已经飞快地跑开,没会儿就抓个纯白塑料小药瓶过来。
习忧接过,问顾仇:“几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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