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
“真
。”
顾仇莫名有些怀疑，习忧刚才那眼神，怎
看都不像多开心样子。不过见他笑容舒展，顾仇也没再多想，只说：“那你早点休息。”
“嗯。”
“安。”顾仇说着，走远。
“
分加
？”
“加。”
顾仇点点头，咬牙闭闭眼，忍着四肢百骸都在涌动羞耻感，又连说两句“
是灰姑娘”，声音很低，语速很快，半遮在毛巾下脸瞧着很是忍辱负重，耳根红得像莹润赤玉。
说完，顾仇用毛巾狠狠地摁下额头，觉得自己现在就可以入土为安。
他自闭半晌，习忧也没打扰他。
“没信心？”
顾仇“呵”声。
“呵”完他又陷入自拉扯中，看起来有些挣扎。
习忧没再催他，等他慢慢做心理建设。
习忧大概猜到顾仇补分战略是什，他静看着顾仇，眸色很深很沉。
“……”
顾仇及时止损：“那这样，你离米以上。”
“六……”
习忧刚发出个短促“六”音，顾仇有些炸：“你再降，这里明天就能变成罪案现场。”
习忧愣，笑起来，最终妥协，他后退两小步：“这个距离可以吗？”
挑挑眉，饶有兴味地看着他。
两人距离很近，对视上，能从对方眼睛里看到自己。
顾仇撇开眼，用命令口吻说句：“你侧过头去。”
习忧没动。
顾仇再次命令：“或者转过身去。”
习忧叫住他：“顾仇。”
他略略转身：“嗯？”
习忧说：“谢谢。”
顾仇微愣，低低“嘁”声，转身时，朝后摆摆手：“用不着，提高租客满意度，兑现
等身体里蹿来蹿去羞耻感散个五六分，他把遮脸毛巾往肩膀上搭，侧过脸去，向习忧确认：“现在满分？”
问这话时，他侧过去视线直直地撞进习忧目光里。
那目光有些沉，晦涩不见底，里面像是藏纳万顷涌动山河湖海。
顾仇被惊到，有些怔愣。
感受到顾仇审视、打量，习忧敛神色，低低地笑声：“嗯，十分。”
现在已经很晚，顾仇又是个不喜欢婆婆妈妈大老爷们儿，磨磨唧唧显得太娘。他把拿在手里毛巾往脑门上摁，半挡着习忧那边视线，语气快而含糊地蹦出句：“是灰姑娘。”
果然是这个。
习忧没忍住，无声笑笑，“嗯”声。
“你嗯什嗯？”顾仇奓毛。
习忧从善如流道：“那不嗯。还有两句。”
顾仇目测刚好米，也懒得跟他再来回拉锯：“行吧。”
习忧说：“你可以开始。”
顾仇试探性地问：“那现在是要补三点五分？”
“可以给你打个八折。”
“那也快三分。”
“……”
习忧还是没动，他蹙蹙眉，做出副有些不满样子：“开心值掉到七分。”
“……”
顾仇惊：“还他妈能这样？”
“六点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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