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羽兴趣缺缺“哦”声。
顾濯解开裤绳,就立刻收回手,转身离开盥洗室,沈秋羽疑惑问他说:“你不起?很舒服。”
顾濯:“…………”
顾濯:“不用。”
咔哒。
沈秋羽表情愣愣,像没反应过来。
顾濯缓慢移动手,帮他解打结裤绳,他动作很轻,尽量避开肢体接触,显得很有礼貌和绅士。
沈秋羽微仰着头盯顾濯半晌,忽然踮起脚,脑袋凑在顾濯肩侧,唇瓣不经意擦过耳垂,轻轻吹下顾濯耳廓。
顾濯倏然直起身,神色不明。
“你干什?”
他这话说完,锢住手腕那只手轻轻松开力道,脑门瞬间被手指弹下。
很痛。
沈秋羽瞪圆眼睛,但他喝过酒,说话很不利索,磕磕巴巴地骂人,如果不是顾濯熟悉他说话方式,根本都听不出来他前言不搭后语是在骂人。
“他不会帮你。”
顾濯语气冷淡说着。
顾濯黑眸睐他,“你要找谁?”
“找……”
沈秋羽拧眉沉思。
他没醒酒,脑袋片浆糊,生锈般转得很慢,排除几个不靠谱人,脑海中倏然冒出个“顾”字。
沈秋羽瞬间想到。
好像是。
顾濯闭闭眼,拧开矿泉水喝口,眉宇间浓烈神色渐渐褪去。
这时,助理买来醒酒药和葡萄糖。
顾濯让他进来放在门边边柜,助理点头,慢慢进门,却不见大床上有人
厚手掌圈住。
温凉掌心紧握着腕骨,却如同灼烧铁块,烫得人心脏突突直跳,也像铁灌铜浇般,难以挣脱。
顾濯黑眸锁定他,目光沉炽,薄唇近乎压成条冰冷直线。
惯来沉静眸底犹如翻涌着惊涛骇浪,薄烈炽热压在深不见底浓郁黑暗,现在却好像尖锥破囊般流逸出来。
他眼中攒动着茂盛情绪。
盥洗室门合上。
沈秋羽揉着惺忪睡眼,茫然看着盥洗室磨砂玻璃门。
他进来干什来着?
忘。
……洗澡?
沈秋羽不说话,又冲他吹下。
顾濯:“……”
沈秋羽奇怪地“噫”声,说:“酒气会传染,你耳朵好红,脖子也是红。”
他说着,又伸手去摸顾濯脖颈,动作来得突然,指尖碰到喉结时,顾濯轻扣住他手,不容置疑地拿下来。
“别乱动。”
“为什?”
“没有为什。”
沈秋羽沮丧地望着他,忽地打个哈欠,眼圈红红,有零星泪花,像在哭泣,跟那天在公园时样。
冰凉指尖倏地抬起,轻轻撷去他眼尾湿润,动作温柔。
顾濯声线沉哑道:“帮你。”
“找……找顾哥。”
沈秋羽语速极慢。
相比别人,顾琤在他这里印象很好。
只是……
好像哪里不对劲。
炙热,炽烈,陌生。
也……
极具侵略性。
沈秋羽抬眸看他,纤长浓密眼睫如鸦羽般轻轻扇动,纯澈清透杏眸倒映眼前顾濯。
他慢慢歪头看顾濯,很疑惑他为什看着自己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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