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江堤处,李逵几个烧回陌纸,又把果品都祭,便打道回营来。那李逵先才且祭且吃酒肉,其时倒有得三分醉,当晚月光明亮,他见鲁智深禅杖闪些碎光,便道:“和尚,且将你那家伙与俺铁牛耍回,耍个罗汉铁布衫功夫。”
鲁智深见他吃醉,道:“你明日酒醒,自与你耍,今日却与不得。”
李逵怒叫道:“明日今日,有甚不同?如何今日便与俺不得?”
众人都道:“这泼才醉。”
张顺道:“铁牛大哥,你自醉,且去将歇晚。”
脸,时,又理直气壮道:“只闻这桂花香好闻,离得远时,不算痛快,便上树凑近些闻,你这厮却来管。”
燕青看他回,道:“大郎,你分明却说反话,你明明不肯近些,只离得那般远。”
史进听,半晌无话,终道:“你莫不在卢员外帐下?如今不在湖州,却如何到得杭州?”
燕青笑道:“只来看大郎。”
史进道:“谁听你胡言,你既来,去帐下吃几鍾酒。”
李逵大叫道:“不肯!秃驴,俺铁牛非耍你那禅杖回!”
鲁智深也是个粗,当时道:“撮鸟,洒家偏不与你!”
李逵须眉倒竖,当即便来强抢,搠住那禅杖头,做死番蛮扯,他毕竟酒醉,那及鲁智深分明?只教那和尚拨,便拨倒在边,当时大怒直叫,却不肯干休,直踉跄跟在那鲁智深后,路随他到帐下,鲁智深怒道:“你这黑厮,却随洒家来作甚?”
李逵道:“你不与俺那禅杖来耍,便不肯走。”
当时进营帐,直来耍赖,不时,究竟酒性上来,自横躺在地,齁齁大睡,时将那呼噜来扯打,那鲁智深自盘在榻上打坐时,已毕,那李逵仍是鼾声如雷,鲁智深躺时,哪里耐烦,翻身而起,自行出得营帐。其实三鼓已过,更深露重,鲁智深自在那营寨中走得时,又寻到江边,听回江潮,再回寨时,月在西天,浑圆如鼓面,色泽白腻,他看得回,倒是痴迷,也不低头,只路望月缓行,如此信步走得回,省来时,却见走到营寨西南角,其时灯火俱灭
燕青道:“正如此作想。”
两人入营,路投史进帐中去,路遇郭盛,邀他同吃酒,郭盛道:“你两个先去,去公明阿哥帐下送个帖儿再来。”
不时,抱坛酒,又将来两碗肉,来投史进帐下,对燕、史两个道:“今日火色好,自等驻军这杭州城外,粮草紧缺,十数日不曾闻肉味。今番有个酸腐老儒生,便是昔日与军师编排《梁山义士传》那个,他因流落到这杭州城来,躬耕务农,平素又仰慕公明阿哥为人,今日自酿膏粱好酒五坛,又煮得半口肥猪送来,适才与阿哥送拜帖便是他。公明阿哥听闻来寻你两个吃酒,特教将来坛酒,又割两大碗肉。”
史进道:“最好,正愁无食下酒。”
三人就此把盏吃肉,吃得精光,席剧谈,直至三鼓,不必细说。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