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叹声,因抚他手道:“大郎到底年少,却是味偏激,如此生分客套,却又教为兄不安。往后直叫声‘小乙哥’便是。”当下再无多话,便将那鲁智深此番何去何从如实相告。
原来当日鲁智深只当史进陷在东昌府,飞身去救,又有吴用几个半路来追,哪料那和尚心急如焚,
不想那燕青却是又来发儿将人拦住,笑道:“大郎莫急,先才是来问你,目下你恁不问问?”
史进气急道:“你这人端搭缠,有甚要问你这厮?便真有问时,你也未必能答。”
燕青道:“大郎不问,焉知小乙不知?”
史进只来推他,道:“直来胡搅蛮缠,却莫挡路。”
燕青道:“大郎不肯来问,小乙便姑且猜,你此刻心中最想问,定是那鲁大师人在何处,却是也不是?”
然惦着,他日你若要甚报答,放个话儿时,自当来报,目下便走。”
那燕青见他如此,却也长身而起,直张臂将他拦住,史进不解,道:“你这是干鸟?”
燕青笑道:“史家兄弟却是好会忘事,方才你只答小乙两问,还有问未答,恁生就想走?”
史进道:“你这厮端糊涂,如今事既已见分晓,须也承你情,你却还问个鸟?”
燕青只道:“凡事有始必有终,今番小乙既问首,便当问尾,史家兄弟既答,也须答全。”
史进怔,想到鲁家哥哥,心中恍惚半晌,道:“你莫非知晓鲁家哥哥何在?”
燕青道:“你若不问,焉知知不知?”
史进道:“你这厮休来卖关子,忒不利落。”
燕青只笑道:“俗语道,无礼不求人,大郎既是有求于,何不好生相问?直这般任气,鲁家哥哥鲁家哥哥只叫做气,却连姓甚名谁也万万不去提,莫不教心寒?”
史进心中只是着急那鲁智深去向,也未觉他话中吃味,只得吞气,拱手道:“敢问燕青兄弟,鲁家哥哥如今去何处?还望如实相告,史进不胜感激。”
史进道:“直是个迂阔,也罢,你便问完就是。”
燕青因笑道:“这第三问便是:前番小乙唤史家兄弟作‘大郎’,兄弟只骂小乙唐突,道是你没得情分,不肯与来叫。今趟史家兄弟既是已承小乙情,你便也有情分,却是敢问史家兄弟,如今小乙若再唤你做‘大郎’时,可还唐不唐突?”
他那厢说罢,只是毫厘不错儿把眼将那史进望着,史进心道,这燕青腔调恁生怪致,方才还是个万般精细油子,此刻又直似个痴汉,因此道:“还当是甚鸟事?便是这个,既是你有恩于,你便叫就是,又不得吃你去,有甚还须得专程问声,直是造作。”
燕青听罢,只是摇首道:“大郎此言差矣,却是不知心。若不得你首肯,小乙哪敢来叫?若叫错时,徒惹忧心,须得有此问。”
史进道:“罢罢,你说恁地时便是恁地,既是也问毕,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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