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床上缓缓坐起来,愣大约两分钟才发现自己身上光溜溜。
他掀开被子看眼,浑身上下就只剩下条内裤。
谢吟池在床边找叠好裤子和羊绒衫,却唯独没有找到自己贴身穿着那件T恤,他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记错,其实他昨天出门时候压根就没穿?
他尝试联系029,却依然得不到回应。
无
这栋木屋小得可怜,用造材也处处透着原始气息,更别指望能有什隔音效果。
温峤听着嘎吱嘎吱床板挤压声,好几次都想上去看看,到底是个上面情况。
但是他上去又能做些什呢?
“你不睡话,那上去睡。”
岑近徽冷眼看他,“谢吟池个人躺床正中间,你怎睡。”
可是等它真正长成盆健康景观,叶子也变成浑厚绿色,谢吟池给他关注就越来越少。因为它不会像萌芽期那脆弱,它会自己奋力汲取营养,谢吟池只需要偶尔给他换换水即可。
寝室阳台上,还摆着许多别小绿植,原本他们寝室里是没有任何绿色,不到二十年纪,谁会像退休老大爷样有闲心侍花弄草。
岑近徽度觉得谢吟池病不轻。
“你要去哪里”
谢吟池磕磕绊绊询问声将他思绪牵引回来,他翻个身,揉着那颗毛茸茸脑袋安抚道:“就在楼下。”
结局只能是蘸水发霉后被丢掉。
几天之后,谢吟池发现过核裂开长芽后片用纸巾湿纸巾将它包好,又给他们展示遍,彼时也只有贺昀祯表现出点兴趣,同时出言鼓励他。
当时岑近徽只觉得这俩人无聊到块儿去。
又过几天,谢吟池才将核重新放回水里,没过多久,细长根茎上竟也开始冒出嫩粉色叶子。
大部分观赏性植物都比较娇弱,室内水培失败率是远远高于成功率。
“把他摇醒,让他给腾地方。”
温峤冷幽默在微醺状态下能全部释放。
岑近徽扯扯唇角,“算你厉害。”
谢吟池是被太阳晒醒。
这次宿醉后也没什不适,脑袋不疼,身上也没有酸痛感。
谢吟池哼唧两声对此表示抗议,但没过多久就阖上眼睛进入梦乡。
岑近徽察觉到他呼吸变得平稳,轻手轻脚将他从自己身上摘下来,给他掖好被子又坐会儿才下楼。
温峤个人坐在窗前,听到楼梯上动静回头看向岑近徽,问道:“你怎下来?”
“不困。”
岑近徽坐到榻榻米上,开另瓶葡萄酒。
但谢吟池水培算是成功。
温峤不咸不淡评价谢吟池很幸运。
把种子丢进杯水里就能长出盆景观是不可能,他不知道是,谢吟池第二天就买营养液,且仔细让那颗种子避光生长。
在室温二十度房间里给它足够欺骗性,让它误以为如今已是它该生长季节。
所以那颗种子别扭着发芽,在谢吟池关注下,长势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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