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峤手已经伸出去,但听到谢吟池话,要捡东西动作顿顿,抬眼瞥向床上人。
谢吟池松口气,“你是不是傻,就这捡玻璃渣里面东西,会扎破手指头抽屉里有次性手套,你戴上再捡。”
等到温峤这边事情处理完,谢吟池心里建设大约也完成。
按照现有时间倒推计算,因为上上周在楼道里交谈让谢吟池大失所望,所以在过去周里,谢吟池对贺昀祯态度可谓是相当冷淡。
他尽量让自己微笑发自内心,垂眼对上贺昀祯等待视线,声音却因为潜意识里恐惧而不自觉地变个调,“不好意思,不是故意不理你”
谢吟池没忍住惊呼出声,惹得床下三人都抬头看过来。
“还以为你今天要睡懒觉。”
贺昀祯起身朝谢吟池走过来,床栏杆只到贺昀祯胸口位置,他微微抬头,嘴角噙着抹从容笑意,攀上木制楼梯扶手,“早上想吃什?去给你买。”
旁温峤去阳台将扫帚簸箕拿进来,将玻璃碎片扫走,抛开时间和寝室内人员变动不谈,跟谢吟池记忆中画面样,他刻意避开那几个躺在玻璃渣中塑料玩偶。
下步,就该弯腰捡。
吟池箩筐嫌弃。
“看样子,你进阶之路也任重道远。”
谢吟池掀开窗帘稍微整理下,脑袋探出去才发现自己竟然是全宿舍起床最迟那个。
现在也不过才八点半。
周六,岑近徽和贺昀祯起得早可以理解,他们俩今天好像是因为系里有个活动需要参加。
贺昀祯哪里会真跟他计较这些,勾勾唇表示没关系。
谢吟池接着邀请道:“今天是周六,跟教练约上午时间,你要是没什事情话,可以陪起去吗?”
然后,温峤手会被划破。
可这件事应该发生在周二,也就是三天之后晚上。
“怎不说话,睡懵?”
贺昀祯试图将他注意扯回来,但他却始终躲避着贺昀祯视线,依旧直勾勾盯着正在收拾地面温峤。
直至温峤放下手里扫帚,弯腰蹲下同时,谢吟池出声制止道:“温峤,别捡!”
但温峤又是为什。
但凡周末或者没有早课时候,没有人打扰情况下,温峤最迟也得睡到中午十点。
谢吟池记很清楚,周六这天,温峤直睡到中午才被自己叫起来吃午饭。
温峤正坐在他桌子前,仔细擦拭着他那颗水晶球摆件,底座和球体表面连接处胶印很难去除,喷上酒精*又让玻璃球体在手中打滑。
谢吟池坐在床上眼睁睁看着那颗圆滚滚东西从温峤手中滑落,砰声砸在地板砖上,摔四分五裂,里面塑料小玩偶也蹦出两米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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