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话要说。
谢吟池先步离开寝室。
今晚
岑近徽被他拍肩胛沉,很快就将他手掸开,却没像以往那样寸步不让反驳他。
谁也没想到替岑近徽解围人会是贺昀祯。
谢吟池都愣住,边疑惑偷瞄贺昀祯,边略带焦虑绞着自己手指。
贺昀祯都发话,温峤也没有再多说什,露出自讨没趣似表情,揣上抽屉里烟就出寝室。
去抽根烟理理头绪。
岑近徽喜欢他,但这件事只要不宣之于口,影响不到任何人,包括谢吟池本人。
岑近徽坚定认为,喜欢谁是他自己事情,跟别人没有关系,他也不需要向别人交代。
暗恋心思但曝露于人前,无异于出师未捷身先死。
看谢吟池对贺昀祯态度就应该知道,现在绝不是该坦白时候。
他可以接受直以为朋友身份出现在谢吟池身边,总好过谢吟池为此疏远他。
明知道不可能,但谢吟池还是忍不住怀疑岑近徽推脱拒绝发誓理由。
他是真觉得没有必要,还是真喜欢上自己?
既然温峤都可以怀疑自己,那自己怀疑他应该也很正常吧。
这样念头旦在脑海里出现,那他们之间就再也没有信任可言。
谢吟池五感繁杂,但在短暂正推反推之后他又觉得不太可能,岑近徽对他态度与贺昀祯天差地别,如果说贺昀祯喜欢他,那岑近徽就是完完全全反面教材。
贺昀祯先前确实是有意刁难岑近徽,可是他转瞬就看到谢吟池脸上惴惴不安。
那这个话题也没有再继续下去必要。
晚上接近十点钟时候,贺昀祯借岑近徽台灯带进洗手间冲澡,等他出来时候,发现除谢吟池,其余人都已经上床休息。
谢吟池见他拿着台灯出来,就立刻朝他比划着,指指门外。
贺昀祯看懂他口型,意思是去楼道里。
岑近徽那点不合时宜怯懦被贺昀祯看在眼里。
怂。
贺昀祯还以为他多有本事,没想到也就这点胆量。
如果是这样话,那最好辈子都把他那份见不得光心思藏好,别总是现眼。
“开个玩笑而已,没必要。”贺昀祯迈着双长腿懒懒走到岑近徽身边,友好拍拍他肩膀,如上午在球场上融洽氛围,轻笑道:“不愿意就算。”
谢吟池脸凝重注视着岑近徽,耸耸肩故作轻松调侃道:“你怎,这为难吗?你不是不信这个吗?”
听到谢吟池声音,岑近徽才复又抬眼看向他,他皱着眉,神态自若,如果不仔细看,兴许会忽略他眼底那点难以言喻抵触。
这让岑近徽再度联想起,很久之前某天晚上,谢吟池蹲在他身前,也是用这样副表情,控诉着自己他臆想出来罪行。
不知道是什原因,最近他频频想起那天晚上,谢吟池眼泪砸在他手背上触感都记忆犹新。
这次,是确有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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