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吟池烦不行,“不是,真不是斤斤计较,你可能不太解,在男生寝室里内裤无缘无故丢是件很严重事情”
岑近徽压压暗跳眼角,不在意道:“条内裤而已能有多严重?”
谢吟池体谅他做二十年直男,在性意识应该觉醒年纪却头栽进金融系,这不懂那也不懂其实也很正常。
但自己不样,他们搞影视文学创作人,别说是男同,女同,什背德文学都会在进步接触艺术世界同时得到深层次解。
作为室友,他觉得自己有义务提醒对方。
谢吟池约岑近徽出来,方面是他自己想要出来透透气,另面则是为向贺昀祯证明他们亲密关系,同时也从旁佐证他昨天所言非虚。
岑近徽在现阶段里,就是妥妥工具人。
“丢什衣服,你很喜欢那件纯白底色胸前挂只玩偶小熊?”
在岑近徽印象里,那是谢吟池最幼稚衣服,但谢吟池好像特别喜欢。有次温峤在寝室里不小心撞到他,他没站稳,床沿铁丝将他小熊钩破肚子,里面棉花都跑出来。
他愣是颐指气使叫温峤给他把地上飘着棉花球点点捡回来,然后点灯熬夜将小熊给缝补好。
岑近徽本以为谢吟池单独叫自己出来是想要说点什,可是他们面对面用餐时候,谢吟池双目空洞盯着窗外绿植,面目算不上舒展,甚至还隐约能看出点愁容。
柔软薄衫贴着少年削瘦肌骨,单手托腮谢吟池平白叫人看出几分不符合年纪忧虑。
直到岑近徽故意放慢速度将大份三明治吃完,从头到尾都没有听见谢吟池开口说句话。
谢吟池甚至都没有发现岑近徽已经吃完。
岑近徽不动神色打量他阵子,实在是忍不住,才伸手敲敲桌子,询问道:“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因为丢衣服?”
谢吟池长长叹口气,他忽然觉得自己像个苦口婆心教育
谢吟池有些迟疑看向岑近徽。
不愧是他好朋友,居然知道那是自己最喜欢衣服,但是很可惜,猜错。
谢吟池觉得跟岑近徽说也没什,他真很想吐槽,于是愤懑道:“其实丢是衣服也就算,重买百件都行,但关键是丢是内裤啊!”
岑近徽皱皱眉,又像是被吓到倒吸口冷气。
但他眼神在谢吟池看来,似乎是在质疑自己小题大做。
岑近徽猜测,谢吟池其实不应该是因为丢东西而心情不佳,他或许只是觉得疑惑。
谢吟池被他叫回过神来,时之间也想不出更好托词,只能顺坡下驴道:“嗯有点。”
他刚才直在和029掰扯,问029知不知道他内裤到底是去哪里,他总感觉事情没那简单。
如果不是温峤,也不是大风,那这件事复杂程度下子就升级。
但029坚持说他也不清楚,这让谢吟池短暂陷入精神内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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