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吟池不知道这种东西怎会出现在自己口袋里,他略略思索番,没得到什有效结论,于是就当垃圾直接扔进保安室门口大垃圾桶里。
玻璃珠叮当声坠进堆塑料垃圾里,顺着杂物堆砌缝隙徐徐拱动。
金融系大二课表是全校除医学系以外最满,岑近徽回寝室拿上资料路上,正巧撞见准备去上课贺昀祯。
相较于向早到岑近徽,贺昀祯几乎都是踩着点近教室,这会儿他才出门,说明距离开课时间已经卡很死。
岑近徽没有停下来跟他打招呼
好不容易挨到进市区,谢吟池状态才好些,他眼看着快要到学校,稍微组织下措辞,就等着下车时候跟岑近徽交流下感情。
好歹要问问岑近徽这又是生哪门子气,也方便他对阵下药。
可谁料到学校门口,司机刚把车在门口停稳,岑近徽也没等司机下来开门,就直接自己下车。
谢吟池支着两条软绵绵腿从车上下来时候,岑近徽身影都已经到林荫大道尽头。
病人气多,可现在不舒服是自己,他早上不是挺精神吗
在回学校路上,谢吟池靠着椅背仰头补觉,再好防震系统也经不住山路起伏,宿醉后脑袋里像是碾过辆压路机,各种不良反应联动起来,他喉咙里开始泛酸水时候才后悔吃早上这顿。
岑近徽降下车窗,胳膊肘撑在窗沿上,弯曲指节虚虚抵住下颌。略显薄情俊脸上还带着丝无法排解愠怒。
今天日照良好,车速算不上快,裹挟着明媚暖意风从窗外争先恐后掠进来,谢吟池瞥眼旁边雕塑样人。
保守估计,他保持这样姿势起码有十分钟。
谢吟池察言观色本领并不算卓越,但是对于岑近徽这些细微动作神态所表达情绪,他领会起来还是颇有心得。
谢吟池头次觉得自己命苦。
他抬手看眼表,也快到上课时间,索性就不回寝室拿课本,直接去教室。
谢吟池身上西装被他穿太扎眼,为避免引起不必要讨论,他在进校门前就将外套给脱。
抖动衣服时候,从口袋里面掉下来个圆咕隆咚东西,他捡起来看,是枚清晰度不太高玻璃弹珠,表面已经不算光滑,磕掉拿小块也被磨平整,就算掉在地上也滚不起来。
这肯定不是他东西,看起来也并不值钱。
山路上风景大同小异,岑近徽视线放空,身体姿态也形成种拒绝交流语言。
谢吟池也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惹到他,换做平时指定舔着脸嘘寒问暖,但这会儿自己实在是难受厉害,感觉随时都要吐出口酸水来。
他憋着口气,羊脂玉似脸上嵌着水帘般眼睛,上唇夹着那颗饱满唇珠被他咬都快失血色。
但凡岑近徽扭过脸来看眼,泼天脾气都硬是能看没。
可偏偏他就是不肯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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