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峤浅色瞳孔骤然缩缩,薄唇抿紧紧,按在边手背上绷起青筋,宽阔而单薄肩膀因为呼吸而微微起伏,却依旧沉默着。
如果可以看到恶意值话,谢吟池觉得这个时候温峤恶意值应该已经满。
“要再说清楚点吗?”
谢吟池就靠在他桌子边,漫不经心把玩着那支刮刀,用平滑刀面轻轻抵住他下巴,乘胜追击道
“你,到底要说什。”
倒也像只困兽。
谢吟池对他说出这些话时候,自己又何尝不是在捏着冷汗,但温峤反应告诉自己,早就该这样做。
他又不是岑近徽,原主先前又没怎得罪他,现在凭什要看他脸色。
就因为怕他对自己动手吗?
看似天马行空不着边际话,实则却精准踩到温峤痛点。
谢吟池在某种程度上也算开上帝视角,轻飘飘点他下,就足够让他自乱阵脚。
换个角度想想,自己为什要怕他,明明可以用他把柄来拿捏他
温峤在短短数秒里面就已经闪过无数种念头,但他更愿意相信,谢吟池只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他怎可能发现。
境很好,却不像谢吟池样显山露水,相比之下低调有些过分。
恶意值快满是吧。
那索性就给他填满算。
谢吟池缓缓挪步凑近,有些踌躇道:“其实也想问,你那幅画里,跟独角兽起关在笼子里那棵树叶子又不是不能吃,那它为什要去吃外面被都蛀虫东西。”
温峤收拾东西身形顿下,却没有理他,任他直抒胸臆。
谢吟池这两天憋屈也不想当人,他人畜无害脸上挂起抹腼腆笑容,又自来熟凑到温峤身边,大着胆子将温峤手中菱形刮刀抽走,拿在手里晃晃。
褐色刀柄衬他手指白皙,夹在指缝间转动有种说不出美感,阳光被晃动刀面折射反复闪到温峤眼睛。
他眼睑弧度像弯新月,眼尾低垂,浓密睫毛像顶棚户支着,总能很好掩藏他扭曲情绪。
可现如今,却像条被扼住命门丧家之犬。
“温峤,知道你秘密。”
可是还没等温峤说服自己,就听见谢吟池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声音,字句问道:“你有看过医生吗?”
“你这种情况,医生怎说?”
是嘲讽,像浸满墨汁恶意,将他浇透。
温峤霎时就变成被淋湿纸张,看向他目光隐含怒意。
原本清润音色也因此变得低哑,犹如玉石相撞四裂触地。
谢吟池却没有要停下意思,他眼底晦暗,却故意犹犹豫豫拆解分析道:“你想要通过画面传达,真不是渴望自由吗?不过这好像跟你们主题关系不大”
温峤依旧没有回应,把笔刷只只排列好,收进他笔刷筒里。
“不过外面树叶就可以随随便便给它吃吗?”
“里面是它,外面可不是。”
“未经允许,不问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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