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问。
那个人把地方描述给他听。贝格撒腿就走,想要把那畜生抓回来,或者把它枪打死。半年以前,他才不管这种事咧,那时他很理智。们试着拦阻他。后来,他还是毅然走,们只能说:“你疯啦!”也就让他去。因为这种前线疯狂症发作,如果你不能把那个人摔在地上,而且把他紧紧扭住,会变得很危险。而贝格身高百八十厘米,是整个连队身体最强壮人。
他是实实在在地疯,因为他非得穿过火力网不可。可是在们头顶上到处守候着这道闪电,却击中他,使他发狂。别人也受到影响,他们开始狂吼,奔跑,有个人还试着用手、脚和嘴不断地挖土,想钻到地里头去。
这样情况固然往往是假装出来,但是假装本身实际上就是种征兆。本来要去结果那条狗贝格,自己在骨盆上受伤,被抬回来,而去抬他人当中,有个在抬时候,小腿肚上中颗子弹。
缪勒死。有人对准他肚子近距离打发信号弹。他活半个小时,头脑非常清醒,感觉十分痛苦。临死之前,他交给只皮夹,还留给双长筒靴——正是当年克默里希留给他那双。就拿来穿上,因为穿在脚上正合适。等死后,这双靴子归加登所有,已经答应他。
们总算能把缪勒安葬,但是他不大可能不受干扰地安眠很久。们战线正在往后撤。那边,英军和美军新开到生力团队太多。罐头咸牛肉和白面包也太多。还有太多新式大炮,太多飞机。
然而们却在消瘦和挨饿。们伙食那差,掺代用品又那多,吃得们都病。德国工厂老板都成大富翁,痢疾却使们肠子阵阵作痛。茅坑蹲架上始终挤得满满。应该让祖国人到这里来看看这些又灰又黄、又惨又瘦脸,看看这些蜷曲人形,腹痛把他们身体里血都给绞出来,由于疼痛他们嘴唇哆嗦着,甚至扭歪着,彼此苦笑着说:“把裤子再拉起来,点意义也没有……”
们炮兵连队停止炮击,因为炮弹太少啦,而且炮筒也磨损得那厉害,目标瞄不准,弹片太分散,有时甚至会掉到自己头上来。们马匹也太少。们生力部队都是些贫血、需要休息孩子,他们连个背包也背不动,可就只知道去死。这样人就有成千上万。他们对打仗点也不懂,就是个劲往前冲,让自己被打死。单是个飞行员,开次玩笑,就把他们两连人都劈劈啪啪打光,那时候他们刚刚从火车上下来,还没听说过有所谓隐蔽这回事。
“要不好久,德国非变得空无所有不可。”卡钦斯基说。
说是有朝日总会有个结束,这种希望们都已经放弃。们根本没有想得这远。个人可以碰上颗子弹,就这死;个人也可以受点伤,于是军医院便成他下站。在那里,如果他没有被截断肢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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