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好，
挺喜欢。但是跟人们却处不来。母亲是唯
百事不问
人。可父亲就不是这样。他要把前线情况讲给他听，他那种好奇，发现既动人又愚蠢，后来跟他再也没有真正接触。只要这
听着，往往比什事都更叫他喜爱。知道他并不懂得，个人不能够说这些事情，而本来倒是愿意讲。可是要把这些事情变成语言，对来说那是种危险，害怕那样来它们会变得十分庞大，叫制服不
。如果前线发生种种事情，们样样都很清楚话，那们还不知道会变成个什样咧。
因此约束自己，只把些有趣事情讲给他听。可是他倒问，有没有经历过场肉搏战，说声
。
向他解释，这是休假回来，才到两个小时，原以为这样讲他就会走开。可是完全错。他甚至越发狂,bao：“你以为你可以把你们前方那套规矩带到这里来，是吗？们才不吃那套！谢天谢地，们这里还有纪律！”他发出命令：“向后二十步，齐步走！”
火冒三丈。可是句话也不能跟他说，要是他高兴，他可以马上把抓起来。因此就跑步退回去，随后开步朝他走，到离开他六步地方，挥手行个敬礼，直到走过他六步之后才把手放下来。
他又叫回去，和和气气地告诉，要明白这回他很高兴，可以从宽处理。装作对他非常感激。“解散！”他发出命令。咔嚓声转过身来，开步走。
这下弄得整个晚上都兴味索然。动身回到家里，把军服往角落里撂，反正早该把它换掉。于是从衣橱里拿出套便服，就把它穿上。
觉得非常不习惯。这套衣服相当紧，也相当短，在军队里块头长大。衣领和领带给添点麻烦。结果还是姐姐替打个领结。可是这套衣服多轻啊，使人感到好像身上什也没有，只穿条衬裤和件衬衫似。
往镜子里照照。那模样可真古怪。个晒得黝黑、长得过大、将要受坚信礼[16]青年愕然地直瞅着。
看见穿上便服，母亲感到很高兴。这样来，她觉得格外亲切些。可是父亲却宁愿穿上军服，这样他可以带去看望他熟人。
可是拒绝。
能够静幽幽地坐在个什地方，譬如说在饭店主人花园里面，九柱戏球道旁边栗树底下，是很有乐趣。树叶飘落在桌上和地上，只有那几片，最初几片。面前搁着杯啤酒，在部队里已经学会喝酒。酒杯空半，可是杯子里还有美味凉爽几大口，尽够喝，再说，只要乐意，还可以随时来他个第二杯，第三杯。这里既没有号音，也没有炮击，主人家几个孩子在九柱戏球道上玩耍，只狗将头搁在膝盖上。天空蓝漾漾，栗树叶中间，矗立着圣玛格丽特教堂那绿盈盈尖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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