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冲过去将它重新捉住,挥动着胳膊将它扔过墙头,自己也爬过去。刚爬到墙顶,那只狗也跟着来,还是那矫健活跃,它向扑来。赶快翻身下去。十步开外,卡钦斯基站在那里,胳肢窝底下夹着那只鹅。等他看见,们便撒腿奔跑。
最后,们总算可以喘口气。那只鹅已经死。卡钦斯基很快就把它处理好。们打算马上就将它烤好,免得有人察觉。从营房里找来只铁锅和点木柴,们爬到间孤零零装东西小屋里去,看准在这间小屋里干这种事再合适不过。只有个窗口,给遮蔽得很严。有只炉灶之类
垛墙后面,门只是用根木桩顶住关起来。
卡钦斯基把高高举起,让脚踩在他手上,爬过墙去。卡钦斯基就在下面望风。
等几分钟,让眼睛在黑暗中习惯下,辨认出那个棚房,便蹑手蹑脚地溜过去,摸到那根木桩,把它拔掉,门就开。
看得出来两团白乎乎东西。两只鹅,那可糟:要是抓住只,那另只准会嘎嘎叫起来。那,就两只起抓吧——如果动作敏捷,那是办得到。
纵身跳,先是抓住只,下个刹那就抓住第二只。像个疯子似,扭住它们头往墙上猛撞,想把它们撞昏。可是还没有足够力气。那两只鹅嘎嘎叫着,用脚和翅膀乱踢乱扑。激烈地搏斗着,可是,上帝啊,只鹅力气可真大啊!它们挣扎着,就踉踉跄跄地来回跑着。在黑暗中,那两团白乎乎东西才吓人咧,胳膊仿佛长起翅膀,几乎很害怕,怕会飞到天上去,好像拳头里抓着两个被拴住气球似。
于是,声响更大。有只鹅换口气,竟像闹钟般大叫起来。还没来得及采取措施,却从外面进来个什东西。觉得自己被撞下,随即倒在地上,还听到阵狂吠。原来是只狗。
朝旁边觑眼。它扑过来要咬喉咙。马上动不动地躺在那里,把下巴颏缩到衣领里。
那是头猛犬。过很久,它才把脑袋缩回去,蹲在旁边。可是,只要试着稍动弹,它就狂吠起来。在考虑着。唯办法只有摸出那支小小手枪。而无论如何也得在有人来到以前做到这点。厘米厘米地将手朝那东西伸过去。
有种感觉,这件事仿佛延续小时。每个轻微动作,都会引起阵带威胁吠叫。动不动地躺着,随后再次尝试。等到最后终于把手枪抓住时候,双手开始发抖。把手枪按在地上,心里盘算着:要猛下把手枪举起来,趁它没扑过来时就发射,随后赶快跑掉。
慢慢地喘息下,心里平静些。然后屏住气,把手枪举起来,它砰响,那只狗汪汪吠着跳到边,便朝着棚房门冲过去,却被只飞奔着鹅绊下栽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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