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重人,爬到他们头脑里这种东西可就越多。”
“当然,他们说应该有纪律嘛。”克罗普漫不经心地说。
“不错,”卡钦斯基埋怨道,“他们总是这样说。而且,也许确实是这样。不过总不该恶意刁难啊。再说,你试试把这些事给个铁匠,或者个雇农,或者个工人解释解释,你试试把这些道理给个小兵讲清楚,这里大多数都是这样人。他所看到只是,他已经受过折磨,被送上前线,可他竟清楚地知道,什是他必须做,什是他不该做。简直是咄咄怪事!简直是咄咄怪事!”
没有人反对,因为人人都知道,只有进战壕,操练才会停止,可是到火线后面几公里地方,操练又得重新开始,又得重新来那套毫无意义敬礼和分列前进。因为这是条铁规律:在任何情况下,总得让士兵们有些事情做。
这时,加登满面红光地进来。他激动得连话都说得有点结结巴巴。他喜气洋洋,个字个字地说道:“希默尔施托斯已经在路上。他也上前线来。”
加登特别仇视希默尔施托斯,因为在宿营地时希默尔施托斯教育他方法太恶毒。加登是个遗尿病患者,到夜里他就在睡梦中把尿撒在床上。希默尔施托斯非常武断,硬说他不过是偷懒,还发明种自以为可以治好加登那个毛病值得称道方法。他从隔壁营房里另外觅得个患遗尿病人,名叫金德瓦特。他就把他调过来,跟加登睡在起。营房里照例是双层床铺,上下两层,床面是用铁丝网做。希默尔施托斯把这两个人放在起,个睡上铺,个睡下铺。那个睡在下面人,当然是够他受。第二天晚上,把位置变换下,原来睡下铺改睡上铺,这样他就可以报复。这便是希默尔施托斯自教育法。
这个主意有点卑鄙,可是构思倒也巧妙。可惜并无用处,因为那前提便是错误,因为他们两个人,谁也不是偷懒。任何人看他们苍白色皮肤,就可以知道。这件事情,到最后就是其中个人直睡在地板上。这样来,他就经常感冒。
这时候,海伊在们旁边坐下。他向挤挤眼,还思虑满满地搓搓手掌。们曾经起度过军队生活中最美妙天。那就是们开往前线去头天晚上。们被分配到个刚刚建立团里,可是首先得回到卫戍部队去领取制服,这当然不是到新兵驻地,而是到另外个兵营。们必须在第二天大早出发。这天晚上,们准备跟希默尔施托斯清算下。几星期前,们早已立下誓言要干这件事。克罗普甚至考虑得更远,他想在战争结束以后进邮政部门工作,以便往后在希默尔施托斯重新当邮递员时候做他上司。他幻想着自己将来怎样教训他,便觉得洋洋得意。想着这些才让们熬过他次又次折磨。们直在盘算,到战争结束时,们定要向他报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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