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拿配方去交换弗兰肯斯坦城堡地契,而那汤药唯作用仅仅是杀虫和驱虫:它是用腐败血、骨头、鹿角、牛角和牛蹄混在起制成,所以臭得无与伦比。可正是因为它这个特质,这种很像沥青黏液才会在几个世纪之后被德军所使用,“二战”中,为延缓巴顿将军部队行进——他坦克直都在沙漠中追击他们——他们把它当成种非致命化学试剂(因而不受《日内瓦公约》约束)倒进北非水井。迪佩尔灵药成分之最终产出蓝色不仅装饰梵高《星夜》和北斋《神奈川冲浪里》,也装点着普鲁士步兵制服,仿佛在这种颜色化学结构中包含着什,将那位炼金术士,bao力、阴暗和污秽都继承下来,再度唤醒。在次又次实验里,迪佩尔肢解着活生生动物,用它们部件拼成狰狞奇美拉,试图用电击复活它们。而正是这些怪物激发玛丽·雪莱灵感,让她写下她名作《弗兰肯斯坦,或现代普罗米修斯》。在书中,她曾发出过这样警告,科学盲目发展将是所有人类技艺中最可怕。
发现氰化物那位科学家亲身经历这种危险:七八二年,卡尔·威尔海姆·舍勒用把沾有硫酸残留物勺子搅拌罐,从而创造现代最重要种毒物。他把这种新化合物命名为“普鲁士酸”,并当即意识到它极强活性所赋予它巨大潜力。可他没能想到是,在他过世两百年后,到二十世纪,它竟会在工业、医疗和化学领域拥有这多应用,以至于每个月都要生产这多足以毒死这颗行星上所有人氰化物。舍勒是个被人无端遗忘天才,终其生都被灾星所追逐:尽管他是发现最多种自然元素化学家(九种,包括氧,他称之为“火气”),他也得跟天赋比他低得多科学家分享每项发现功劳,只因他们公布得更早。舍勒出版商花五年多时间才把他用爱、用极端严谨写就著作出版出来,为此,这个瑞典人有好几次都是亲自闻过,甚至品尝过他在实验室里变出那些新物质。虽说他很幸运地,没有对他“普鲁士酸”做过这个——不出几秒他就会死——但这个坏习惯仍然在他四十三岁时候夺去他生命。去世时,他肝脏碎裂,从头到脚长满脓性水泡,因关节积水而动弹不得。这正是同时代千千万万欧洲儿童症状,他们玩具和糖果是用舍勒生产种色素染色,是含砷,而他完全不解它毒性。那种翠绿是如此耀眼、如此诱人,还成为拿破仑最爱。
朗伍德别墅卧室和浴室,其墙纸上都覆盖着舍勒绿色。这阴暗潮湿、蛛鼠成灾府邸,便是皇帝被困于英国人之手、在圣赫勒拿岛上被囚禁六年地方。装点他房间油漆或许可以解释,为什在他去世两百年后,人们在他头发样本里检出高含量砷。或许正是这种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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