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并最终因为亲戚拍摄录影带而败露被捕;还有更多不成功案例,当事人往往“假死”不到个月就自动放弃,因为他们无法忍受孤绝状态,没有计划好“转世”之后人生……
“归根结底,们就是们。”艾伦总结道,“即使们幻想离开自己,们也不知道该如何成为别人。”
苏昂目光长久地停留在这几行字上。她思绪飘散出去,落在苏梅岛上那间小旅馆。Joy当初是怀着怎样心情操作自己死亡?她有没有改头换面?是否整天如履薄冰?她家人是否知情?她成功,对吧?但她是否如愿以偿地重塑自己人生?她如今究竟人在何处?
是,Alex,Joy,他们是同谋,是骗子,是投机者,是冒险家。但苏昂愤怒渐渐退去,丝微妙理解浮上心头。不只是因为她理解Alex难以向她言明苦衷,更因为她无法否认自己也有过同样疯狂放纵幻想。或许这正是为什艾伦会写这篇文章,不是吗?消失,然后重新开始——也许顺便捞到笔钱——这个想法有某种令人不寒而栗美与诱惑。为什媒体和大众对达尔文案件如此痴迷?为什有那多人坚信戴安娜王妃、猫王和迈克尔·杰克逊依然活在人世?难道不是因为们在他们身上寄托自己内心幽暗深处渴望?
许多人都有同个幻想:搬到另个地方,人生就会变好。现居地大环境很糟糕,所以如果搬到新西兰,问题就解决。们在网上看着别人晒出来美好生活,幻想自己身在别处,过着另种人生。苏昂自己就常在Airbnb上搜寻那些漂亮外国公寓——在伦敦、在巴黎、在纽约、在佛罗伦萨、在菲斯、在里斯本……她会打开谷歌地图,长时间地端详附近街道和建筑,想象着自己出现在那里。
然后,当生活压得你不堪重负,当猝不及防危机发生,不切实际幻想总会悄然而生。债务负担、恋情破裂、家庭压力、牢狱之灾……每个人故事远比这些词语具体而复杂。“这人生是所医院,”波德莱尔曾写道,“里头每个病患都渴望换张病床。”绝望会把个人推向极端,个念头开始无限膨胀:假如能放弃切,卸下肩头重负,删除此前错误,那,或许,可以作为另个人重新开始,像明天日出般纯洁无瑕。
当然,绝大多数人会很快回归理性,摆脱此类幻想,但每年总会有那几千个人决定付诸行动。他们在某天走出家门,从此去不返,像滴水消失于沧海之中。
出乎苏昂意料是,艾伦也决定付诸行动——不过,是从个记者角度出发,看看整个过程究竟如何运作。她飞到菲律宾,待个星期,通过线人找到两位当地“行家”,他们从位在z.府机构工作“内*”那里搞到她死亡证明。
根据警方报告,某年某月某日,在马尼拉条繁忙街道上,几位路人目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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