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更好,”艾伦忽然笑,像是苦笑,“知道得越少,你越安全。”
“安全?”她只能像个傻子样重复着,“安全?”
话筒里传来长长叹息。“苏,有时简直羡慕你天真……你确对东南亚无所知,是不是?莫非你从来都不读报纸不看新闻?”
“什——”
但艾伦只说声温柔却伤感“晚安”,就把苏昂留给她自己疑惑。
“对不起。”
她怔,“什?”
“如果——是说如果——如果你联系上Alex,告诉他很抱歉,真,很抱歉。告诉他不会那做,永远不会。发誓。”
有几秒钟,苏昂大脑就像短路样。为什她要提到Alex?为什要向他道歉?
艾伦语速飞快,好似脱口而出,但她能听出那里面有些不同寻常东西,种像是事先排演过很多遍语言,种只有细心倾听者才会注意到、不小心就会错过隐秘踪迹——
最令人毛骨悚然假设:她记忆中切是否真实存在过?
就像是为验证什似,她忍不住又打给Alex,可电话那头还是无人接听。苏昂在沙发上呆坐半天,然后拨通艾伦号码。把手机贴近耳边时她才想起来,艾伦应该是昨天取卵。她们已经好几天没联系。
艾伦声音听起来有点不对劲。她得重感冒,还要赶稿,没法出来和苏昂吃饭。昨天取8个卵子,已经冷冻起来……嗯……还算顺利吧……之后打算?没有打算,先冻着再说……
“刚才去找那个神社,”苏昂切入正题,“就是Alex带们去,好多……生殖器那个,你还记得吗?”
听筒中突然片死寂,她度觉得是断线,但过会儿,艾伦声音再次传来:“是,当然。”
手机屏幕黯淡下去,她深深地陷进沙发里。艾伦似乎暗示某件她不想明说事,她和Alex之间究竟发生什?等等——他们是何时以何种方式产生联系?无数把锋利刀子从四面八方捅过来,那是强烈背叛感。她无法将它合理化,可就是控制不自己。
艾伦犯什样错误?谁又代表着怎样危险?疑问数量有增无减。
什啊,她当然每天都看新闻!资讯无孔不入,你根本不可能逃避。艾伦
恐惧。交织着丝恨意。
“你在说什啊?”
“犯个错误,”艾伦在电话那头喃喃地说,“可怕错误。”
不知是感冒还是别什,她听起来几乎有点哽咽。
“不明白……你和Alex——”
“现在进不去,你说奇不奇怪?不知为什,门口被拦起来……”
没有回应。
“还有……也找不到Alex,他不接电话,不回信息……”苏昂咬着下唇,犹豫两秒,“自从……那天晚上开始,就直联系不上他……你觉得他是不是——”
“苏。”艾伦突兀地打断她。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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