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鲍勃发表个观点,他认为神教最大共同点就是它们都缺乏幽默感。《圣经》里可有哪怕个笑话?他竖起根手指轻轻摇动着。可是多神教——比如印度教——就不样,他们神明就好像个超级英雄联盟,法力无边却各有弱点——那弱点甚至来源于人性。湿婆性格孤僻,bao烈又常发悲悯之心,梵天因对位女性爱欲而失态
之情、浪漫主义说法,“在泛滥洪水中,船只载着蜡烛和雨伞驶向晚宴”。他们三个站在运河边,看着如今只能用来充当watertaxi长尾船从他们面前疾驰而过。船舱两边拉起蓝色和白色塑料帆布,勉强抵挡着四处飞溅水花。运河水很臭,是种浑浊灰色,船上乘客与他们对视着,脸上带着漠然愉快。
Alex告诉她们,当瑞士酒店于20世纪80年代末落成时,运河边菩提树下有着几十年历史神社也被重新整修。个曾经在这里求子女人怀孕,ThapThim女神在生殖方面神力逐渐声名远播。
最初是鲍勃带他来——当然只能是鲍勃。为写那篇文章,他甚至软磨硬泡地和酒店保安交上朋友。保安告诉他,神社访客大多是泰国人,但也吸引些游客。出于某种误解,有些farang以为神社忠实拥趸是性饥渴女人们,于是他们来到这里等待这样女性。
“啊哈!就像也以为那些阳具是为满足女神性需求——”艾伦做个鬼脸,“们farang脑回路都是样。”
曾度滞重空气又流动起来,有点像是回到三个人在清迈时各怀心事却不失愉快那顿晚餐。
Alex说,那些阳具雕塑或许是大型版本paladkhik——种阳具形状图腾柱,被认为具有护身辟邪作用。有些男人会把它们挂在钥匙串上祈求好运,小商贩则把它们放在装钱塑料篮子底部,以保佑自己财源广进。护身符杂志会给那些用象牙雕成、刻有高棉咒语paladkhik做广告,僧人会给它们开光。这类paladkhik可以卖到几千泰铢,而在ThaTien码头旁边护身符市场里可以找到大量“低配”版本,大多只卖十几或几十泰铢。
“知道paladkhik,”艾伦说,“认识个摩司机把它系在腰带上,藏在裤子里,就像是种……超自然伟哥。”
“其实觉得,”苏昂笑道,“没有任何身体部位要比阴茎更不适合用来辟邪。”大多数情况下,它似乎欢迎每种形式邪恶与诱惑。
他们都表示同意。“事实上,它本身就有点点邪恶。”艾伦大笑着补充。
泰国信仰总是于神秘之下隐藏着某种幽默感,就像神社里那些斑马来历。或者说,泰国人与宗教、神祇之间有种界限模糊亲密关系,这种亲密已经流动在他们血液里,而外人永远无法真正理解和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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