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也有这种感觉,她承认,在医院里,或者走在马路上时候,突然间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在做什,不知道自己做这些事情到底有什意义。就像现在,站在这里跟你们说着话,突然就有种奇怪感觉,就好像是很多年后又来到这个地方样……
陈倩却已被别什吸引注意力。她努努嘴,示意她们看不远处位身材婀娜“美女”。
“觉得啊,泰国人就是幻觉——”她笑着,用手掩住嘴,“最漂亮女孩子有半都是人妖!”
苏昂也和她们起笑。
“试管旅行团”离开四面佛,走上人行天桥——更确切地说,是连接在轻
诺什?”苏昂开玩笑地说,“不会也是跳裸舞吧?”
余姐以种苏昂从未见过方式笑着走开,那笑容之诡异甚至打消她好奇。
在佛前跳裸舞,苏昂总觉得哪里怪怪。和神社外面那些卖彩票和卖麻雀小贩样,都与她印象中智慧清明佛教不尽相同。买彩票人都抱着不劳而获赌博心态,这难道不会激发强烈“贪、嗔、痴”念吗?花笔小钱,令被人为剥夺自由鸟儿重返自由,这难道不是披着“慈善”外衣残忍吗?而且,她能想象,要放生麻雀积累功德,某个可怜家伙得先费老大劲儿捉来那些鸟儿——所以捉麻雀人灵魂会被打上个黑色烙印吗?就为那些有钱人能够得到所谓“功德”?这真是种疯狂功德。
忽而下秒她忽然意识到,其实梵天并非佛教神祇,他来自印度,只不过在泰国和其他些东南亚国家被视为佛教护法神——佛教底层包含着许多印度教信仰和万物有灵论。印度教神祇往往有着和人类样不完美性格和命运,也许这能够解释些事情——比如,为什四面佛会宽容人类弱点,而自身喜恶也历历分明。
思思和陈倩走过来,问她为什个人站在大太阳下发呆。
苏昂说出自己疑惑。思思摇摇头说,她不懂佛教,但她直觉得泰国人信仰有种自相矛盾之处。就拿曼谷出租车司机来说吧,看到她们这些外国人就不打表,可车里又挂着堆护身符——“这坑人,哪个佛会保佑你呀?”
“但你要承认啊,”陈倩说,“泰国司机还是蛮文明,看到们要过马路,人家大老远就会减速停车。”
思思说她认为这正是泰国人另个矛盾之处:他们看起来斯斯文文、慢条斯理,开车不按喇叭,还会礼让行人——甚至礼让路上野狗;可与此同时,他们个个也都是令人心悸飞车选手,限速50路就敢开100,开车并线不打灯,没有超车条件也要硬超……更别提那些摩托党,跟开火箭没有区别,好像不要命样……
因为生命是幻觉,苏昂故作幽默地说,以佛教徒观点来看。
她们两个齐刷刷地看着她,像是想分辨她到底是不是在开玩笑。过几秒,思思忽然出神地笑下,带着点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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