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
点
话，”苏昂半开玩笑地说，“为什
不干脆试着约会交往呢？反正他是你喜欢类型……”
艾伦惊讶地看她眼，摇
摇头。
“
只是喜欢他精子——好吧，也喜欢作为个朋友跟他聊天。不过，就算再年轻十岁，也不会考虑和他约会。”
“为什？”
“太多心事，太……沉重。”
大多数都是男人先反悔。”
她们讨论过这个问题。由于生理上天然被标记“刻度”——第次月经、怀孕最佳年龄、卵子质量陡降节点、绝经到来……以及社会话语对女性“规训”——“25岁还不保养就晚”“过30岁就很难找到对象”“再不怀孕就生不出”……女性生命进程由系列无法回头事件所构成，这使得女性对时间更为敏感，总感觉时间像猛兽样在她们身后穷追不舍。而男性没有这样压力，自然也就没有这样敏感。在他们眼里，青春可以像地平线样无穷无尽地展开——直到有天如梦初醒，惊觉自己正在老去。所以男性更难接受自己衰老，也更容易被中年危机打垮。如何应对衰老和死亡？怎样确保人生有其意义？忽然之间，他们想到个方便答案：孩子。
“或者不定是不想要孩子，”艾伦补充，“是不想承担起要孩子责任。”
“有什区别？”
“如果不需要他负责任呢？”她目光炯炯，“如果只需要他贡献精子？”
“沉重？”苏昂再次大吃惊，“他是有点散漫，但明明也很开朗健谈啊！”
“他开朗都在表面上，像面具。你没发现吗？”艾伦说，“他有双难民眼睛。”
受折磨人眼睛，她解释，孤独眼睛，就像头失去组织狼，没有目标也没有方向。
苏昂直很信任艾伦作为个记者敏锐——与其说是职业素养，不如说那是种天赋。此刻她在脑海中将十年前后Alex进行对比，渐渐意识到或许不是所有变化都能被简单地归结为“成熟”。他微笑方式——嘴角先下弯然后再上扬，他走起路来像是已经活八十年样子，他说泰语时和当地人模样腔调……统统令她感觉陌生。
而所有变化中最明显，是他不再试图向人展现哪怕是假装出来吸引力，无论是对她，对艾伦，或是餐厅女服务生……而这难道不是男性本能吗？导游Alex可不样。导游Alex
艾伦是位斗士，苏昂在心里长叹声，她不会放过任何可能性，也能把任何事情说得正当合理。
“觉得还是不能抱太大希望，”她谨慎地说，“不说愿不愿意事，万他有什健康问题呢？”
“或者是个老毒虫，恋童癖，天生杀人狂！”艾伦哈哈大笑起来，“好啦，当然有心理准备。失望过太多次，还差这次吗？”
“这样吧，”她略微放下心来，“们再找机会跟他聊聊。”
“嗯，自然点，别吓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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