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苏昂看,眼神仍带着丝困惑。
哺乳、月经、生育……全世界几亿人都在经历事情,凭什要拼命避讳,要觉得羞耻?就是因为们不把这些事情拿出来说,别人——好吧,主要是那些男——可能就真以为这不是什大问题。然后呢?那些没法跟“大多数人”样人,那些达不到“正常”机能人就会觉得羞耻。其实有什可羞耻呢?生病人需要去看医生,哺乳妈妈需要有哺乳室,生育有困难人需要去做试管。这时她语气渐渐变得温柔,明显是说到要紧部分。
“好吧,你跟别人需要帮助不样,但反正都是需要帮助。需要帮助又不是谁错,为什要觉得羞耻呢?”
这些话像块钢板狠狠拍在苏昂身上。但她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把嘴唇抿成条直线。
丁子忽然做个即使在她们长达二十多年友谊中也很少做
、不够自然时,她却答非所问地嚅嗫道,般人怀不上才去做IVF,但她问题并不是怀不上……
丁子好像忽然明白过来。“那你其实还是觉得不好意思对吧?”她直视她眼睛,“你怕别人以为你是怀不上才去做试管,其实你觉得这是种羞耻,对吧?你连‘试管’两个字都不好意思大声说。”
她看着她,像是要她回答,尽管这其实是个设问句。苏昂想否认,但她感觉自己舌头因为好友指控而麻木沉重,无法开口。
丁子叹口气。她说她直听说生孩子这件事是有歧视链——做试管不如打排卵针,打排卵针比不上自然受孕,剖腹产不如顺产,喂母乳看不上喝奶粉……她声音忽然提起来,变得很尖锐——“真是莫名其妙优越感啊!”
苏昂听出她潜台词:生殖方面虚荣心如此愚蠢,你怎能参与这种愚蠢?
丁子移开目光看向别处,然后她表情松弛些。
“你知道吗?”她说,“要不是怀孕,都没发现们公司没有哺乳室。”
那气派大楼,宽敞办公室,厨房休息室咖啡茶饮什都有,同事个个那光鲜体面——但是没有个哺乳室!她看向苏昂,仿佛想从她脸上看出同样震惊。而且从来没有人向领导提出过这个问题。哺乳期女同事只能躲在厕所用吸奶器吸奶,有时为连上电源线,还得站在水池边遮遮掩掩地吸……唉,她摇摇头,表示心酸。“怀疑这样是不是不卫生,也不好问她们,就上网搜,你猜怎着?个男医生回复说:‘如果吸奶前有注意卫生就没有关系,就算不是在卫生间也会有感染可能。’”
苏昂不知道该说些什。她也常撞见同样场景。她公司也没有哺乳室。
这切只有个解释,丁子得出结论,就是关于女性生理机能方面话题都是禁忌,没法被光明正大地讨论。月经是禁忌,妇科病是禁忌,哺乳是禁忌,不孕不育是禁忌,产后抑郁啊漏尿啊性冷淡啊统统都是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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