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丝垂下眼睛，看着手中
杯子。
她觉得自己喉咙有些干涩，但她还是将那个问题问
出来：“所以，公主，你为什
忽然说起这个？”
她并不想问出这个问题，这个问题让她无比痛苦。
可是现在，她和公主正在讨论
莉莉丝不止
次闻到过这种气味，从贵族们身上，从阿博特公爵书房里，从艾伯巡视带回来箱子里，从哈妮所在那个二楼小房间里，从神殿庄严大殿里……
也许这个世界没有合适词语来形容这种东西，但是在莉莉丝世界里，对这种东西有个统称——d品。
***
“你知道最可笑是什吗？”辛西娅公主缓缓道，“是这东西称呼。神殿把‘深蓝’叫作圣药，因为它与净化有差不多功能，而且据说服用‘深蓝’，更容易看到神。”
这是当然，d品是种精神药物，它会刺激人中枢神经，使人产生幻觉。
，你知道‘深蓝’吗？”
果然，这刻还是来。
莉莉丝艰难地点点头：“
听说过，那是在东部地区平民中间风靡紫色饮料。”
“不只是东部地区，整个科尔里奇国都流行这种东西。”辛西娅公主说，“但是你不觉得奇怪吗，既然它是紫色，又为什要被叫作‘深蓝’呢？”
莉莉丝知道答案，但她还是摇摇头。
在幻觉中，出现任何东西都不稀奇。
莉莉丝问道：“公主，你相信这是圣药吗？”
“哈。”辛西娅公主轻蔑地笑声，“什圣药能让吸食者如同腐烂肉样瘫倒，如同疯子样亢奋，如同畜生样发泄欲望？”
“这个世界真荒谬。”莉莉丝说，“如此显而易见真相，大家却视而不见，不曾怀疑。”
“因为‘深蓝’可以带来巨大利益。”辛西娅公主说，“那些最低级劣等品被卖给奴隶，精炼出来东西贡献给神殿和贵族，而精炼时淘汰残渣做成糖果，卖给普通人。还有相当部分用于出口……这是条巨大利益链，所有在利益链中人都吃得嘴油。”
辛西娅公主说：“因为这种东西在贵族中间也非常流行。据说它能令人忘记痛苦，使人快乐，如在天堂，还会让人上瘾。当然，贵族们得到‘深蓝’和平民喝不同，他们喝是经过多重工序提纯，滤去杂质，真正呈现出深蓝色饮料。虽然是同种东西，但是‘深蓝’是只有贵族才能见到颜色。”
莉莉丝问：“公主，您喝过那个吗？”
“没有，不会喝，希望你也不要尝试。”辛西娅公主皱眉，“不喜欢这种强制改变情绪东西，也许你没见过那些贵族聚在起喝‘深蓝’样子，他们毫无理智，毫无思想，把切都交给被‘深蓝’支配快感，像烂肉样，像畜生样，那场面令人作呕！而且讨厌那种气味……那种难以形容气味。”
莉莉丝知道那是什气味。
那是种像是揉碎腐烂青草混合着劣质油漆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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