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琳小声地问：“小姐，您生气
吗，您在生
气吗？”
“不……”莉莉丝扶住额头，平复着呼吸，“没有在生你气，自己也不知道在生谁气。”她又笑
下，“突然说这
多胡话，可能是醉。”
“小姐，”多琳举起手臂，她手臂上起层细细鸡皮疙瘩，“……还不太明白您想法，但是觉得很震撼，您可能不明白，现在有点激动，是第次听见有人和说这多话。”
“原来大家都在和说‘别人都是这样’‘这件事就应该是这样’‘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每次想要深究时候，他们就会露出嫌弃表情：‘你问这多干什？’‘不要追问，没眼色。’‘自己理
会有错，那，要怪自己做得不够好，不够恭敬、不够无私、不够虔诚吗？
“明明都是有所图，为什信徒定要展示自己无私，定要神化爱情和王子，为它们冠上最美好但却脱离现实想象？
“闭上眼睛，不看现实，什都不去想，沉浸在幻想中，这样虽然快乐，可是旦发生与幻想不符事情，或者幻想被打破时，要怎办？
“要崩溃或者手足无措地哭着说‘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没想到他是这种人’‘不知道会变成这样’吗？
“那哭完以后呢？人生都已经奉献给爱情，这个世界也已经完成所有塑造并制定好规则，那要如何改变现实、扭转自己命运呢？只能装成个瞎子，继续麻痹自己过下去吧？
“活成个知足行尸走肉，和其他人没有区别，头脑空空，然后继续告诉新信徒‘大家都是这样，你要相信神，会有奇迹’，但她们明明盼望着神拯救自己，结果最后自己却活成菩萨。
“然后等信徒死去，神为她们竖起个个丰碑，记着她们为神奉献、无私生。神会表彰这些信徒忠诚和无私，尽管信徒可能穷其生都没能实现愿望。但是谁在意呢？她们为神奉献全部，帮神实现丰功伟绩，甚至为神诞下新神和新信徒，构建神世界。
“可是，在这个过程中，她们有自己吗？有想要做事吗？有想要完成梦想吗？她们不曾看过山河大海，不曾幻想过星辰宇宙，不知道世界能有多大、多有趣，更不曾体会过自由感觉。囚禁在笼子里夜莺永远不知道空中翱翔鹰视野，被囚禁鸟也永远不会知道笼子外还有另外个更大世界，还有更多可能性！最重要是，男人并不是神，而是人，是和女人样人！如果被大家信仰爱情不能让人变成个更自信、快乐、独立人，如果它会让人失去自，无法成为个具有自人格人，那它又有什用？它只会成为囚禁人笼子和枷锁！”
莉莉丝第次口气说出这多话，她越说越快，胸口中难以言喻情绪几乎快要在这段话中爆发。
当这段话最后个音落下，屋内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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