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见深笑下才继续道:“后来就把你给画出来,可是却不敢看,想知道你是谁,故意把画放出去。”然后知道。
沈清弦颤声问他:“那你……”
顾见深知道他想说什,他道:“去不天道,也找不到。你是万法宗涟华圣人。”
沈清弦心中刺,明白,他又问道:“这幅画如今在哪儿?”
顾见深顿下才道:“没。”
他以这虚无缥缈身体与心境中数千年前顾见深对视。
刹那间,沈清弦似是看到那幅画。明明是自己肖像画,却成红衣男子模样。
沈清弦快速转身,化成玉简出宫殿。
沈清弦好半晌才回过神,红玉简已经在他身边,顾见深说道:“不太记得当时事。”
沈清弦满脑子都是顾见深那死寂中迸发出强烈光芒眸子,他缓半晌才道:“是大乘期吗?”
沈清弦留意下,发现顾见深带着他向前走段记忆,这时候那幅画应该还没作成。
夜色朦胧,皎洁月光下,白色宫殿像是浮在云端,缥缈瑰丽。
顾见深牵着沈清弦手步步走向他寝宫,他们走得很慢,没人看得到,可沈清弦心却跳得有些快。
临到门边时,顾见深道:“进去吧。”
沈清弦手碰到门,其实他推不开,因为在这个心境中,他和顾见深都是缕神识,根本没有形体。
,只是把心中所思给画出来。”
沈清弦怔,猛地转头看他:“这画……”
“嗯,”顾见深道:“是画。”
沈清弦呆住,满眼都是不可置信:“怎可能?”这时候他们早已彼此相忘,再没见过面,顾见深又怎把这幅画给画出来?
顾见深化成人虚影道:“带你去看看。”
“养父把它毁。”顾见深声音很平静,“也突破大乘期。”
顾见深应道:“嗯,成圣后没多久便到瓶颈,但是却始终不能突破。”
沈清弦心有些绞痛:“因为心魔?”
顾见深道:“当时状态很不好,终日浑浑噩噩,看到什又好像什都没看到,走不出这个不可知心境。”
记忆全都没,可心却记得,所以不对等。
沈清弦靠他近些。
他只要走步,就能穿过这扇门。
沈清弦轻吁口气,大步走进去,与此同时他看到顾见深。
他坐在那儿,坐在自己宫殿中,自己床榻上,却孤寂得像是在寒山之巅,仿佛周围数万里都空无人。
沈清弦心紧,想触碰身边顾见深,他转头,却发现身边空无人。
再回头,他和顾见深对视。
沈清弦声音微颤下:“是梦到吗?”
顾见深说:“也许是吧。”
沈清弦也化成人虚影,他跟上顾见深,径直走向唯心宫。
虽然顾见深没称帝,但身为心域圣人,他还是有自己宫殿。
如今唯心宫没有后世那般广袤,却也十分壮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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