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也是“当局者迷”,很多事只要没降临到自己头上,都能冷静理智判断,旦身处其中,天大道理也是迷雾重重。
等很多天,沐熏也没来找沈清弦。
沈清弦已经暗示得很明白,他可以进入他幻境,帮他寻找真相,但他不敢迈出这步。
也许是擎天六城覆灭对他来说太绝望,也许是他真深信不疑、认定再走遭也是样结果,所以不想受罪。
当然他真正在想什,别人没法知道。
这话有趣,顾见深反问他:“怎说?”
沈清弦道:“自私得接近乱鹰,没心没肺得折腾他,真正遇上事又像个缩头乌龟样躲在这里,不是自私是什?”
顾见深道:“如果乱鹰真毁擎天六城,那他……”
“连们都觉得乱鹰不会做这样事,为什他不信他?”
说完这句话,沈清弦看向顾见深,明显意有所指。
沐熏没抬头但也看得到,瞧顾见深这熟门熟路模样,肯定不是第次来万秀山。
沈清弦喝会儿茶,看沐熏这魂不守舍样子,叹口气道:“你好生想想吧,想明白就来找。”
言罢,沈清弦便起身对顾见深说道:“们去后头吧。”
顾见深自是全依着他。
万秀山大得很,三人待在上头,若是不想见面,那数百年都别想能找到彼此。
妙地,瞬间成金灿红亮宏伟宫殿。
沈清弦动未动,看向沐熏道:“你觉得是带你离开万秀山,还是将万秀山变副模样?”
沐熏:“……”他顿下后道:“弟子不知。”
他确是分辨不出,隐约间似乎是离开万秀山,毕竟神识扩散出去,外头是副心域模样。
可隐约间又好像他神识所及之处全是幻境,如此辽远,如此广袤,如此让人震撼。
没等来三徒弟,沈清弦竟等来另位徒弟。
顾见深莫名心头刺,他轻声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沈清弦也没再说什。
看起来好像是他认可顾见深说法,可实际上?
当局者迷,没错。旁观者清,也没错。
可身为旁观者他们已经告诉当局者沐熏,为什沐熏还是什都不敢做?
顾见深也没再提沐熏事,只陪着沈清弦赏月茗茶,倒也惬意。
他们如此悠哉乐哉地过几日,沐熏却在前头呆呆坐几天。
沈清弦道:“看他这七十多年就是这荒废。”
顾见深道:“轻染圣人也是个情种。”
沈清弦道:“他只是自私又胆小。”
沈清弦道:“你不是说自己精通幻术吗?”
沐熏惭愧地垂下头。
这时顾见深走出来,随着他步步走近,沈清弦幻术像被踩碎玻璃般,点点瓦解,点点崩离,最后成坠落星芒,绚丽盛放大片桃花。
顾见深端着茶水,放到桌上后,仔细给沈清弦倒杯。
沈清弦接过茶杯,轻啜口后,紧皱着眉心松开些,显然是被茶香给调剂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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