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啼被吓跳,问他:“陛下?”
沈清弦垂眸道:“孤去
起初他很抗拒,为不做梦把自己熬到累得不行,可真正夜无梦,他心里又空荡荡。
他近侍莺啼小声宽慰道:“陛下,还请仔细身体。”
勤政爱民帝王必定极受人爱戴,这短时间沈清弦所展现出非凡能力和仁爱之心,让追随他人心服口服,也让他有极大声望。
他本就极具个人魅力,又深谙帝王之术,松紧有度政策推行,谁都挑不出丁点儿错处,只对他倾慕至极。
沈清弦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他怎样?”
他欠他……他说他欠他……
可实际上,他欠他什……
自古以来成王败寇,朝代更替间最是无情无义,谁是对谁是错,哪有人判得清楚。
沈清弦不敢深想,因为旦想,心中筑起壁垒便会像沙滩上城堡,被潮水扑为废墟。
他忍着不见他,可却每日都在惦记着。
顾见深昏迷这些日子里,沈清弦很忙。
这场逼宫已经将损失降低到最小,死去全是罪孽之人,可只要反动政变,动荡便是无法避免。
沈清弦并不想让国家继续乱下去,也不想百姓们跟着受苦,所以在他上位后,推行系列利民政策,为就是安抚民心。
短短几年,金国覆灭,印国覆灭,新国家建立,新君主登基,百姓们最关心无非是今后生活。
沈清弦当下要做便是给他们希望。
莺啼低声道:“情况很稳定,瞧着气色也不错。”
气色不错吗?
几个月没看他,沈清弦以为自己会记不起他容貌,可哪知道仅是这轻轻想便像开闸洪水,大段记忆翻滚而出,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总归全是他。
笑时、悲时、恋时、痛时……
沈清弦猛地起身。
听闻御医说他脱离危险,他松口气;听闻御医说他伤口在逐渐恢复,他又松口气;听闻伺候人说他虽然昏迷却还能进食,他心底竟升起阵喜悦。
他勤政又擅政,国家日日走上正轨,政权日比日牢固,他又如此年轻,没人会惦记继承人事,全都心扑在他身上,全力配合他发展着国家。
几个月功夫,切都稳定下来,沈清弦几乎要忘记那两年时间,仿佛他是从父王那里接过王位,仿佛历史轨迹本该如此,仿佛那给他噩梦印家人不曾出现过。
可是……有个人却印在他灵魂上。
不再这般忙碌后,沈清弦有休息时间,而大段睡眠带给他却是缠绵悱恻梦。
想要当个好掌权者,忙碌是不可避免。
沈清弦也想让自己忙起来,越忙越好,忙到什都不去想是最好不过。
可再怎忙,夜深人静时他也要歇息。
他寝宫里睡着个人,个久久不肯醒来人。
沈清弦起初是不敢回去,他怕看到他,怕想起他舍身救自己那幕,也怕看到他明澈双眸,更怕他那声叹息——是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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