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顾见深沉下心来:“国师……你帮朕代笔不行吗?”
果然想偷懒!沈清弦道:“不可,国家大事,陛下理应亲自裁断!”
顾见深又道:“国师何不像抄经时那样?反正你字迹可以模仿得与朕般无二。”
这孩子,竟然还惦记着这事,当年他给他抄经是为让他多些时间学习治国,如今可好,倒成他偷懒机缘!
沈清弦觉得自己教育还是有问题,严重偏科,以前总担心他身体长不好,所以鼓励他多锻炼,这可好,不小心培养出个只爱运动不爱朝事皇帝!
这都十四五,放到寻常人家,这年纪都该娶妻生子继承家业!
沈清弦下定决心,决定从今日起就让他适应下皇帝日常生活。
直到坐到御书房,看着摞奏折,顾见深才慢慢回过神来。
怎回事?秦清这是什意思?
还在……试探他吗?
顾见深心凉如水,已在戒备。
谁知沈清弦竟说道:“陛下如今骑射皆以得,还是多用些心在朝政上吧!”
沈清弦这语气仔细品品还挺像那忧心儿子贪玩不继承家业老父亲……
顾见深被他说得愣,越发听不懂。
沈清弦还以为他是因为不能骑射而恼他,于是又心软道:“也不是不让您去马场,只是时间上要少些,比如清晨跑过,下午就不要去。”
沈清弦心横道:“臣望陛下日后能多有些自己见解。”
顾见深只当他还在试探他,于是说道:“国师说得都是对,既是对,那朕依从便是。”
果然是把他惯坏,沈清弦心中警铃大作,又说道:“臣若不在该怎办?”
顾见深愣,当即看向他道:“国师要去哪儿?”
沈清弦顿下,扯淡道:“人各有命,比陛下年长,自是要比你先去。”
沈清弦严肃道:“那时陛下年幼,笔迹不成熟,
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吗?他已经如此顺从他,他还是不相信吗?
还是说他背地里做事,他有所察觉?
想到此处,顾见深后背凉,手心沁出薄汗。
不,秦清不知道,如果知道,绝不会是这番模样。
但肯定起疑……所以在不断地试探他。
顾见深茫然问道:“那……朕要做什?”
沈清弦道:“批阅奏折!”
顾见深整个呆住。
沈清弦见他这样,越发觉得自己不能再纵容他!只是批奏折就愁得像天塌样,日后理起朝政岂不要撂挑子?
那可不行!他已经累许久,可不想直累着!
“莫要说这些!”顾见深拧眉道,“国师如此年轻,怎能这般轻言!”
好像是说得有些过……试想下,李氏和他说这话,他也是不乐意听得。
沈清弦只得换个话题继续道:“陛下,这是您职责,臣不能直代行。”
听到这话,顾见深后背瞬间绷直,有些拿不准沈清弦要做什。
难道这就要撕破脸吗?难道卫琎倒,他便时急不得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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