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言两语,顾见深压抑上午心情竟然有放晴征兆。
可紧接着却是更大愤懑,他气自己轻而易举就能任他摆布。
沈清弦顿下终于说道:“陛下,今日朝上之事,您当真认可臣建议吗?”
顾见深眸色冷些:“国师决定,自然是对。”
沈清弦有些忧心,顾见深信赖他是好事,但是不是有些信赖过头?
放纵跑马,箭箭红心,却也纾不散胸中愤懑!
沈清弦入宫时,顾见深正在更衣,得知他来,顾见深扬声道:“国师进来吧。”
沈清弦进来,行礼后看到只着里衣少年帝王。
这身体素质可真好啊……
沈清弦挪开视线,心里却想着:顾见深肯定给自己加设定,找个素质比他还好肉胎。
“这秦清实在张狂,竟然以此示威!”
“看他是沉不住气,恨不能让朝臣都赞他英明睿智!”
“他可真是贪得无厌,如今已是他言堂,竟还不知足!”
“知足?呵呵,他若懂得知足又会走到今天?”
“苍天无眼啊,让大卫受此屈辱。”
误判断,以致酿成大祸。
这想,沈清弦释然,于是说道:“臣以为,蛮族兵强但内乱,不如交好族,寻得消息后抨击他族,如此来既起震慑作用,也解边疆之患。”
味打仗是劳民伤财事,哪怕赢,边疆百姓也是流离失所,跟着受大罪。
而这些游牧民族又是没法击垮,打得凶,他们退回草原深处,他们这边也无法再深入追击;若是不追击,待来年春天休养生息,他们又如野草般春风吹又生。
所以沈清弦这折中法子是最好不过。
这日后可要如何执政?难道还要让他整日帮他处理政务?想想之前那凡世三十年……顾见深懒起来连奏折都不批,天天让他这个做皇后批……
不行!这次顾见深都没记忆,可不能再让他耍懒,怎也该换他悠闲次!
来趟凡间,谁要天天批奏折!
可惜他没记忆,不能修行,要不然这肉胎早就超过他。
不过现在应该也在伯仲,他还记得那晚被顾见深桎梏在身下时滋味。
顾见深穿戴整齐后问他:“国师有事吗?”
沈清弦当然不是来欣赏肉胎,他是有正事。
他例行寒暄几句,赞叹顾见深骑术精湛,箭术精准。
这些话落到顾见深耳朵里,他是个什滋味?
恨且怨。
恨沈清弦薄情冷意,怨自己心软无能。
恨怨交缠,偏偏他还总放不下那丝执念……
这种复杂情绪交缠在年少帝王胸中,让他如何释怀?
他这主意自是极好,顾见深惯常道:“国师所言甚是。”
早朝就这结束。
顾见深在想什沈清弦自然是不知道,他还在考虑着该从哪儿入手让顾见深融入朝政……
顾见深心情很差,下朝去马场,跑个大汗淋漓。
他如今听力比以前还好,所以听得到下朝时孙老诸人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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