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眼中,那些小兽似乎不是血肉,而是堆毫无价值垃圾,她没有丝毫怜悯地翻找,在摸到个银灰色珠子后她失态地放声大笑。
宿雨看着这幕,慢慢地、慢慢地明白是怎回事。
这五个人为这些兽丹残忍虐杀那些可怜幼崽,
他越来越享受正在做事。
沈清弦走近宿雨,看到意料之中幕。
眼前是个干燥温暖巢穴,虽然笨拙,但却满是母亲对孩子爱,精心雕琢,仔细保护,养育着嗷嗷待哺幼崽。
可现在这巢穴却成修罗地狱。
里面有五只稚嫩小兽,身长约两尺,绒毛软软,爪子嫩嫩,眼睛似乎都还没睁开。它们母亲虽然是头凶悍猛兽,但这小兽却极其可爱,纯白毛发,柔软又无害。
他说很慢,孩子气声音里没有往常冷淡疏离,反而有股柔软甜,响在耳廓里,震动在心间。
顾见深眸色陡然变深,就仿佛翻涌火烧云,层层叠叠地聚集在起,创造个美轮美奂火焰世界。
沈清弦弯唇,声音越发柔软:“真想要……”这双眼睛。
他还没说完,身后传来少年惊骇声:“怎……怎会这样?!”
沈清弦和顾见深同时回神。
沈清弦看呆。
这近距离望进这双眼睛,仿佛站在万山之下:赤色夕阳将天边映红,如火枫叶将湖水照亮,身在其中,看尽斑斓壮丽。
顿下后,沈清弦问他:“有人夸过你眼睛吗?”
顾见深眉尾略扬,旋即他薄唇微勾,戏谑反问:“有人会这样与对视吗?”
确……就像整个天道没人敢直视沈清弦,整个心域乃至整个天道恐怕也没几个人敢去看眼顾见深。
可怕是,此刻这些小兽全都被人开膛破肚,用最残忍手段虐杀。
血淋淋巢穴,惨死幼兽,不提看到这幕那位母亲是何等震怒与心痛,只是稍微心存善念人看到也会心生不忍。
宿雨看懵,那浑身是血女人却大笑着扑过去,在死掉小兽身体里摸索着。
宿雨猛地回神:“你在做什!”
女人兴奋地语不成调:“兽丹,五枚银钱兽丹!是,都是!”
顾见深改变瞳色,沈清弦瞬间从缱绻美色中走出。
态度变化之快,反差之大,饶是九渊帝尊也深感错愕。
不过他心情很好,看着沈清弦冷淡脸,他满脑子都是他方才模样:闪亮眼睛,微红面颊,轻颤唇。
想到这人是天道唯涟华尊主,是他曾经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天骄师叔……
顾见深只觉股热气在胸腔里徘徊。
他恶名在外,哪怕生得璀璨绮丽,也是用鲜血堆积。
红色眼睛,在天道是为不详,所以他才换个颜色来月落秘境。
沈清弦伸手,碰到他眼角,轻声道:“很好看。”
顾见深愣下。
沈清弦轻轻触碰着他微凉皮肤,盯着他眼睛道:“这是见过最好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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