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视线里只有他
个。
“淮哥……”宋榕檀眨
眨眼，语气有些恍惚，“
好像在做梦。”
方淮下意识想要抬手，在他脑门上来个脑瓜崩，但却又没忍心下手。
“宋榕檀，你喝醉。”他格外耐心地把每个字都咬清、拖长，好让宋榕檀能专心地听见他话。
宋榕檀眼神茫然，却依然有自己认知：“没有醉。醉话，怎
可能看到淮哥？”
方淮喉结微微滚动，他无声地深吸口气，继续开口，语气近乎引诱。
“那你有什平时不敢说话，现在可以借着酒说出来。”
方淮此刻说出每句话，都成下意识脱口而出东西，原本已经筑好心理底线退再退。
几分钟前还信誓旦旦心想着——［之前给你机会不说，以后也别再想有机会坦白］人，现在却又开始重蹈覆辙。
方淮有些懊恼，却又无可奈何。
就像是抬头看向原本漆黑片夜空，总会不停地发现些偷偷闪烁星星般，宋榕檀也总是会说出些让他意想不到话。
他用无数颗星星，把方淮单调乏味夜幕，装点成串闪烁不歇星河。
甚至还会在末端勾起尾巴，圈出个只有宋榕檀才画得出、小爱心形状。
方淮低下头，看着他眼底澄静期待神色，原本想要多吊他些时日心思，像是被春风拂过般无声消融。
他心跳砰砰地加快速度催促着什，他喉结轻颤，声音几乎消散在风里。
抬头。
只是他动作太快，让原本就不太能平衡整个身体重心不稳，个踉跄。
方淮眼疾手快地伸腿，拦在他后背，才没有让他坐倒在地上。
宋榕檀丝毫没有意识到他背后靠着是什，他只是抬着头，眼神亮晶晶地看着方淮。
方淮神色不动。他总觉得宋榕檀这个傻乎乎状态，说不出什他想听话。
方淮眼
他第次知道，退让这种情绪也可能是带着笑。
或许喜欢并不是非黑即白事情。
这种在灰色地带游移感觉，让他有些新奇，并发不可收拾地沉溺进去。
“宋榕檀？”方淮蹲下身来，伸手撩开宋榕檀垂在额前刘海。
带着醉意、湿漉漉眼睛就这样紧紧地盯上他。
“宋榕檀……”
“你现在是清醒吗？”
有风把宋榕檀头金毛吹得凌乱，有撮几乎要戳到他眼睛里。宋榕檀像只刚洗澡大狗，懒洋洋却又极有力地甩甩头，把那撮碍事、挡住他看向方淮头发摇到边。
这个动作落在方淮眼里，仿佛就在说——[不是]。
“好像真醉。”宋榕檀道，“头有点晕。”
但他也不介意听听宋榕檀废话。
宋榕檀巴巴地看着他：“淮哥，你刚刚意思是……你喜欢这张脸吗？”
“如果你网友也长这样张脸，你就会和他在起吗？”
果然。
方淮在心底摇摇头，却依然带着些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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