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巴卜跟在他身后探探头,发现气氛还算舒缓,教练脸色也不像刚刚那吓人,这才松口气。
“你们在聊什啊?”
没等周元盛再说什,方淮直接干脆地挂电话,把这个号码拉黑,他面色如常地走出拐角,却看见站在拐角后宋榕檀。
方淮皱眉:“你什时候来。”
宋榕檀想下,笑:“在教练说要指挥们打败别人时候……教练想打败谁?”
方淮移开视线:“与你无关。”他侧身绕过宋榕檀往休息室走去。
“要去散心吗?”身后,宋榕檀叫住他。
去,你状态这好,肯定还想继续打职业吧?周哥懂你们……你看这样,不如你回CRC来?CRC这些年虽然大换血不少,但你回来,周哥肯定叫他们听你。现在这个狙击位也不行,CRC永远有你位置……”
耳边听着周元盛无尽絮叨,方淮垂眸,嘴角微微抬起,却只有嘲讽冷意。
他出国后,有意没再去解国内事情,也是在决定回国做RTG教练之后,才又解起国内职业圈。
他老东家CRC四年前还是世界冠军队,却在变卖队员后日渐混乱,方淮也退役离开之后CRC成绩稳步下降,老板周元盛不停挖人卖人也没有好转,上赛季已经被打出季后赛行列。
“周老板。”方淮寒着声音开口,语气淡淡,像是在陈述什无关紧要事,“快破产吧?”
方淮脚步顿:“S市堵车。”
“那就骑自行车。”宋榕檀两步就赶到他面前,笑着,“载你。也不多收你,就和公交车个价。”
方淮抬头,看着宋榕檀虽然笑着,但显然没在开玩笑表情,停格片刻,忽然也扬起个浅淡笑:“缺钱可以在完成训练之后多直播个小时,比花个小时做自行车代驾赚多。”
宋榕檀表情有瞬空白,很快反应过来方淮在说什,摸摸头发,却又不知道怎解释。
“教练,队长,你们都在啊?”不远处RTG休息室门被推开,大钟打头出来,“咱们可以回去。”
周元盛被戳到痛处,热切声音顿,电话那头传来他含着怒气喘息声,方淮等片刻,轻嗤下,准备挂这通没有意义电话。
“方淮,你别给脸不要脸。”周元盛低吼着,伪善面具被他自己彻底撕碎,声音里恶意几乎凝成实体。
“别忘你合同在谁手上,想打职业,你只能回CRC。”顿顿,周元盛又按捺住自己,bao怒,缓和下来,话里话外却都是掩不住威胁:“你才二十二岁,现在复出还来得及,等合同期限到……呵,你不会真以为自己到二十四岁时候,还能打得动比赛吧?”
方淮轻轻呼出口气,借力般向后倚靠到墙上,阴影遮住他脸上晦暗不明神色。
“周老板,确实想亲手把你们送出联赛。”方淮忽然轻笑下,“但指挥别人打败你们,不比亲自动手要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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