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完全是这样。”王鹿说。
“张宙在南京待过吗？”
问。
“他当时在艺校当文化课老师，每天晚上都来防风林。”潇潇说。
“那是什
时候？”问。
“三年前。刚刚来到南京。”潇潇说。
烂中间热情惊叹：“这里好像后海。好像伍德斯托克。”和潇潇明明知道这里和后海或者伍德斯托克毫无关系，但们看到王鹿高兴，也都不由自主地高兴起来，就好像自己也和平时不
样
，自己成后海伍德斯托克
主人。
但是潇潇那天晚上确实看起来有所不同。不是说他外貌，他还是那样，理着过时郭富城头，身上所有衣服和裤子都嫌短，像是从别人那里借来临时穿下旧衣服，但是干净平整，连同他球鞋，都像是洗过很多遍。分辨不清是因为王鹿存在，还是以王鹿眼光来重新审视他，觉得他贫如洗，又绝对纯洁。连同周围环境也变得不同。挪开几个潮湿靠垫，找到块干燥地方坐下。风扇吹出热风把墙上糊着报纸吹得哗哗响，视平线上方有排扁扁窗户对着外面街沿，从那里透进夜晚微弱光。
告诉潇潇们要参加电台主持人比赛，潇潇也很来劲，他从破烂堆里找出台双卡录音机帮们录音，多年没人用过，但插上电源以后功能完好。虽然录出来音质糟糕，充满环境噪音，但潇潇认为很酷，表现出青年风貌。后来们起看九九四年香港红磡体育馆演唱会。这场演唱会潇潇和王鹿都断断续续看过好几遍，只有第回看，感动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在杂志上见过张照片，他们演出完从香港坐飞机回来，个个意气风发，在飞机上抽烟喝酒，东倒西歪。”潇潇说。
“飞机上也能抽烟喝酒吗？”王鹿问。
和王鹿还有更多问题，然而潇潇使劲回忆番，也没什可说。
“他对任何事都不太积极参与，纯粹在这里耗着。但想他也做些努力。”潇潇说。
“什努力啊？”们问。
“努力摆脱颓废和高兴气氛。也不知道想对不对。”潇潇回答。
个月以后，和王鹿出乎意料地收到来自电台复赛通知，复赛在电台进行，当场抽签决定主题，十五分钟即兴主持。复赛当天和王鹿在广播大厦门口见面，换取临时出入证以后，按照指示来到个椭圆形会议室里等待。会议室里摆着沉重桌椅，沉闷
“没坐过飞机。但那是九九四年啊，觉得九九四年你想做什都行。”潇潇说。
“这张碟很难找，以前是在学校资料室里看，你是从哪里找到？”王鹿问潇潇。
“朋友离开南京前给，他送给箱影碟、唱片和件皮夹克。这个朋友后来去上海电台就再也没联络过。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张宙。”潇潇说。
“张宙啊！”和王鹿惊呼。
“他那有名吗？”潇潇也吓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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