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都不是好形容词。”潇潇想想说,“你是来道别吗?”
“算是吧。”也想想。
“有个礼物要送给你。”潇潇起身,拖出十几个纸板箱,里面塞满不知哪个年代印刷物、信件、照片、杂志和书,唱片和影碟全部没有塞在正确纸套里,拨开这些,还有棋盘、模型、印章、昆虫标本、鸟骨骼。潇潇解释说都是客人们留在这里,从来没有被处理过。他在遗迹般垃圾里找很久,最后找出沓装在信封里照片。照片是在场冬季烧烤派对上拍,应该就在五台山体育场后面荒地里。天色昏暗,每个人都穿得很多,炭火火星被风吹得到处跑。
“这里。你看。”潇潇从里面抽出张照片递给。
“这是张宙。那天晚上也下雪。他从很远地方过来,来时
把退学事情告诉潇潇,他大惊小怪地说:“你干嘛学?”
“别自以为是。”
“那为什退学?”
“你那时不也非要退学不可?”
“以前是个非常愤怒人。”
导师通知,又去次北京,但其实无济于事。他说今年情况比较特殊,希望能理解,如果能等到明年话,他定把名额替留好。”
“你是怎想?”
“想啊,去他吧。”
“是啊。去他。”
“但从北京回来还是消沉阵,也没有回复你消息,直到接到欧老师电话。”
“哈哈哈。”
“你笑什?”
“因为点都没感觉到。”
“你这个人粗心大意,你能感觉到什?”
“感觉你又温柔又脆弱。”
“明白。在想不知道张宙那时遇见什样事情,下定决心要改变生活。”
几个要去狂欢男孩从便利店出来,站在路边和们搭话,打断们交谈。他们分给们啤酒和烟,问们要不要起去倒数。但和王鹿都心不在焉,想着其他更为重要事情。王鹿将只耳机塞进耳朵里。
“调响点,听不见。”说。
王鹿把随身听音量调到最大——张宙在电波里说:“将过去留在过去,明年见。”
们第期节目播出当天,返回南京办理退学事宜。介于成绩和考勤,在办公室里说出想法时,想在座几位老师也终于松口气。接下来退学手续办得相当顺利,直到全部处理完毕才告诉家人,父母在电话里叹息番,想妈妈应该还是哭。事情是如何发展到这个地步,其实点也不想去探究。最后们都平静下来,商量好回家时间。当天晚上去防风林找潇潇。防风林里正在播部法语黑白电影,讲两个男孩爱上同个女孩,字幕配得牛头不对马嘴,但画面很美,有海、有石头雕像。后来他们三个人在山坡散步,高高草长到他们腰间,被风吹得倒来倒去。和潇潇吃泡面,因为没有其他客人在,于是把这部电影看两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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