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话说,副没见过世面样子。板车比金杯车能装啊,能和公交车抢道。”
“怎样,你会骑三轮吗?”问群青。
“这有什难。”群青说。
晚上和群青在老谢仓库碰头,骑着他板车回到清晨仓库,担心过事情件都没有发生。货已经全部清点好,捆捆码得整整齐齐,司机师傅开着取暖器,边吃盒饭,边听相声。被暖烘烘空气里飘浮着羽毛绒绒刺激得鼻涕眼泪横流。
“你哭什?”群青问。
“助动车行吗?”群青问。
“爸有辆。”说。
“操!你们闹着玩吧。”老谢拍掌大笑。和群青面面相觑,不明白他是什意思。
“几百件羽绒服你们搞辆金杯车都得跑几趟。”老谢说。
“你有金杯车吗?”群青问。
去讲价先机,全部钱只够支付订金。死皮赖脸与司机师傅交涉下来结果是,先交订金,晚上九点取货并交付全款,过时不候,订金不退。
和群青离开仓库以后,双手插兜往轻轨站方向走,外面是片拆迁中棚户区,气温甚至比夜晚更低。第班轻轨还没出站,们站在露天站台上,刚刚失去全部钱,是真正意义上无所有。问群青,“们去哪里?”
“去找老谢想想办法。”
“不是说好不找老谢吗?”
“们说好不从他那里进货,没说不能借钱。”
“没哭,你他妈才哭。”说话却呼呼流出更多眼泪。
这批货们分两车拉完。第车直接拉到地下城,但地下城那段时间消防检查,晚上十点以后不允许进出,所以第二车只能拉到群青家里。群青回到上海以后没再寄人篱下,自己在浦东轮渡码头附近租便宜屋子居住,那屋子破得惊人,没有空调,没有热水,不通煤气,住在那里像是每天都在军训。俩轮流蹬车,轮流坐在车板上护货,碰到上坡就起下车推,连滚带爬地赶上最后班轮渡。那天黄浦江上大风大浪,整
“不会开车,骑三轮。”老谢说。
“三轮摩托?”群青问。
“三轮板车啊。”老谢回答。
“你骑板车送货?”群青问。
“操!你不是百万富翁吗?”问。
“这有区别?”
“从他那里进货是不思进取,从他那里借钱是走投无路。”群青语气不如平时确定,但心里清楚他说得没错,们走投无路。到批发市场时候,老谢刚刚发完车皮货打算回家睡觉,见和群青披着身晨雾,几句话就问清楚们处境。他先领着们去楼下出租车司机面馆里吃大碗面,然后叫们等着,他自己去银行跑趟,回来时候手上多出只塑料袋,大大咧咧从里面掏出来几叠现金递给们,数目远远超过们实际需要。心里狠狠暖。
“你们搞到车?”老谢问们。
“什车?”和群青都头雾水。
“你们拿什去运货?”老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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