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步旅行吗？”
“不不，军事训练。”
“你们那里怎
连女孩也要服兵役？”
“不是兵役。
和同学在内陆
军事基地里训练
年。”
“什样学生要在军事基地训练年啊？”
“大概是从林子里来鹿。乌卡说山坡背面林子里鹿总是季节性地出来游荡，酷暑之前进林子话，讲不定正好赶上这样季节。”
“那们去林子里看看。”
“你没有见过鹿吗？”
“没有。”
“鹿有什稀奇。夏天成群结队鹿常常来院子里偷食物，踩坏刚刚长出来蔬菜，坏事干尽。”
过。”拓回答，“你呢？”
“嗯。八年前月亮阴影正好落在从中国西北角延伸到长江入海口狭长地带。”
他们各自停顿下，花些时间想象地球上具体经纬度，认真思索着太阳和月亮角度和运行轨道之类事情。
“这样景象见过以后应该永生难忘吧。”
“永生难忘。学校操场上挤满附近居民和工厂里工人，月亮影子公平地覆盖所有事物。等回过神来时候，刮着大风，感觉自己心里有什重要部分被改变，自此和宇宙之间发生奇异连接。”
“倒霉学生。这个政策只持续三年，而且只在全国最好两所大学实施。们在收到录取通知书同时也收到军训通知书，在正式入学之前得先军
“但还是很想摸摸它们毛茸茸额头。”
“真想去林子话，算上往返时间，早上六点就要出发啊！”
“没问题。”
“别说大话，们得走上整天。”
“曾经背着被子和脸盆在山里走四十天呢。”
“那到底是什样感觉。”
“感觉被庇护，被好运笼罩。”泉讲话时候露出门牙间道整洁细缝，薄薄鼻翼翕动着，像蜜蜂透明翅膀。
拓吃惊地发现，泉竟然说着极其标准英语，发音清晰，毫不费力。她节奏和气息绝对是长期使用这门语言或者经历专业训练结果，每个词语都卡在正确位置，句子与句子之间连接也像呼吸样自然，几乎可以直接借此触摸到思维形状。这在同龄人中间都实在太过少见。拓在她感染下不由得也想说个不停。和泉交谈时候，感觉是在描述着内心从未被认真描述过部分，那里几乎有个新人格和个新世界。而且他非常确信，身边泉也有着和他完全相同感受。拓为自己之前对泉所怀有偏见感到非常抱歉。
不知不觉外面雨已经停，他们也早已离开旅馆，并肩走在夜晚水雾中，先是沿着河这边走，很快走出日常区域，穿过大片仓库和集装箱，又折返回来，沿着河另边走。不断地说着说着。中间走累就坐在湿漉漉台阶上，长凳上，草地上，河堤上，然后又站起来继续走，继续说，突然闯进温暖夜色中公园。
“听说马里亚诺在这里被头鹿撞。”泉乐得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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