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鸟群,有滩涂,有日落。重要是,有她心里生活,有看着她建设心里生活人。虽然他从来没露面。母亲居然给那边家里水龙头水管都织毛线套子,她显然是喜欢那里。她做些原来不会做事情。认识母亲三十多年,安栗有时觉得对她解终于到30%程度。
年后,安栗通过“tenure-track”,拿到稳定教职。那仿佛是个生存仪式,而非普通考试。有天,当她再刷豆瓣,看到则评论,评论人头像是个警长猫。评论说:“见过作者,人很仔细,能感觉到作者对老人们温柔。在法律边界之内,是个很好社会话题。家里有小儿麻痹症亲属,辈子没有站起来,从来就没有人关心他生活问题。有些事不是个人可以做完。期待作者新书。”
这个人,安栗好像记得,又好像忘记很久。
他是唯个给这本书打五星人。
安栗突然想起,母亲说起过那个视频。直没有看,就忘记。她从手机里找出来播放下,发现母亲用镜头死亡视角,拍摄位警察。安栗出现,他就直在看她。被警察盯着可不是什好事,更何况,那位警察还被母亲盯着。那天,父亲在天之灵,在帮助他们争取权益。外公在天之灵,在观摩家庭子女团结协力。那可真是个底层生活纪录片般现场啊,个田野现场。虽然有奇奇怪怪爱在大地上凝聚,也有奇奇怪怪观看。早知道,她就躺进去,好像也没什不起。躺进去,母亲就拍不到她。安栗这样想,简直不像是个中年人。
还有舅舅后来说:“你个大学老师,以后在派出所不要瞎跑,要镇定……年纪那大看到警察还怕,还脸红……”谜样生活啊,真是笑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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