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内战,大国之间战争已经变得非常少。内战固然也是悲剧,但是它杀伤力相对于大国之间战争来说,还是不可同日而语。
再来看另外个指标,战争死亡人数。这方面,学者平克(StevenPinker)做出最有影响力研究。事实上,他专门写本书来告诉们“世界正在变得更好”。这本书可能很多人都读过,叫《人性中善良天使》——这可能也是21世纪最重要书之。大家可能听说过个词,叫作“政治性抑郁”,这本书可以说专治各种“政治性抑郁”。反正每次翻这本书,整个人就都变好,连血糖、血脂都刷刷下降。
根据平克研究,在前国家时期原始社会中,每10万人中平均每年有500人死于,bao力冲突,到中世纪时候,这个数字降为每10万人中50人,到现在是多少呢?6~8人——而在大多数欧洲国家,现在还不到1人。如果不以每年数字来计算,而用人口比例来看,在部落社会大约15%人会死于战争,现在可能只是万分之几甚至几十万分之几。
可能有朋友会说,那两次世界大战呢?不都是现代社会产物吗?怎能说现代比古代更加和平?但是,根据平克研究,即使是20世纪,把两次世界大战都算进来,有4000万人死于战争,这当然是个非常可怕数字,但是就地球同时期总人口而言,也只是人口0.7%。如果把与战争有关瘟疫、饥荒、屠杀造成死亡都算进来,则为人口3%,仍然大大低于古代社会。
当然,这也是他观点中最有争议部分。有学者认为,关键指标不是死亡相对人口,而是死亡绝对人数。古代社会就算10%人口死于战争,那可能也是几百万人口,但是现代社会就算是1%,就是几千万人。难道几千万人痛苦不是远远超过几百万人痛苦吗?所以这里确实有个你用什尺子来衡量问题。
但是,不管怎说,就算是对两次世界大战诠释存在着重大争议,至少在“二战”结束之后,尤其是冷战结束之后,世界正在变得更加和平这点,很少受到争议。大家可以看看下面第二张图(图1-2),它展示每10万人中战争死亡人数从1940年左右开始到现在变化,这个变化可以说非常醒目。
图1-21940—2015年每10万人中战争死亡人数变化
(图片来源:ZackBeauchamp,“Thisfascinatingacademicdebatehashugeimplicationsforthefutureofworldpeace,”Vox,May21,2015)
这是个不断走低趋势,到现在,柱形图中柱子几乎是完全贴着横轴。这就是冷战学者加迪斯(JohnLewisGaddis)所说“longpeace”,漫长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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