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把摩托车从交警队弄出来。卫华邦先是埋怨,什证都没有,还敢上路?让你长个教训。王能好说,表弟,什时候求过你?卫华邦说,没少求。王能好又说,妈是你姑,你爸是舅。卫华邦心里犯难,不是托不到人,来路上知道王能好摩托车被扣,他就在心里盘算,该找什人,只不过不是直接关系,要中间过渡下。打几个电话事,说起来简单,也是求人办事,欠人情。他在想如何还这份人情。几个月后,卫华邦又次面临这种处境,不同是,此刻坐在身旁脸愤慨表哥,已经躺在重症监护室里,昏迷不醒,在逐渐离开这个世界。想到又要求人办事,卫华邦脸上表情,就是王能好此刻看到,皱着眉,哀声叹气,手指敲着方向盘,不时说出几个“肏”字并无具体所指,更多是对自己性格中羞怯与固有冷漠撕扯时失望。有那会,他歪头看着情绪激动王能好,不屑又怜悯,让他身上出层细汗。卫华邦托人找肇事科人,在后续处理中,办事人员态度和言语虽转好,对最后认定责任却没有任何帮助。卫华邦庆幸这次摩托车被扣,让他有机会解到表哥不为人知那些事。不然这些秘密,只能随着王能好死,被密封在地下,成为身边亲人时而想起谜团。
卫华邦说,托人也行,你那年去北京,春节都没回来,那几个月,你都干啥?王能好说,你问这个干什。他沉默会,看着窗外,没意识到车速在逐渐变慢。他告诉表弟。卫华邦问他,你跑出来,就没想报警?那些还关在里面工友咋办?王能好说,管他们干什?有些话,他没说。是,他记恨周光权骗他,不应该把他放出来。二是,他当组长那阵子,协助工头,把哑巴埋。跑出来后,他心想,要报警,这事讲不清楚,说不准给定个杀人犯。卫华邦又问,那哑巴多大?王能好说,看起来不大,十几岁,也可能是二十几岁,皮包骨头,脸上又有皱纹,在里面待久,看不准人,人老得快。王能好露出自己交错着掉半牙,说,掉牙就从那时候开始,光干活,不吃饭,老得快。卫华邦又问,那哑巴是哪里人?王能好说,他是哑巴,咋知道?卫华邦又问,他怎死?王能好说,不是病死,就是累死,往车上装煤,没站稳头栽下来,躺两天就没气。卫华邦又问,你们把他埋在哪里?王能好说,在山里挖个坑,挖,上面撒三袋子石灰,包起来,臭不。王能好想下说,这事,你可别说出去。卫华邦问,你不亏心吗?王能好想下,问,换作是你,你怎做?这把卫华邦问住,岔开话题,又问,周光权是怎骗你?
到北京西站,王能好跟着两个东北口音工头上面包车。第次到北京,王能好趴在窗户往外看,高楼大厦,车水马龙,没什特别地方。他问,你们去过天安门吗?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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