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这次他去是北京。春节没回家,几个月后——来年开春,他才返乡。这种疏离关系,度让家人陷入不切实际幻想中,他太忙,不会是真发财要忘本吧。王能好米六个头,瘦到不足百斤,蓬头垢面,拖着更跛腿脚,逃荒般回到家中,短暂问候后,失落情绪写满亲人脸,只落下句,人回来就行。
回到二〇四年十月份,王能好从上海回来,处理完家事,在家里待七天。这几天,他心神不宁,对外面世界抱有幻想,认为生活还会有起色,心想要再出去。这是他生中,最后年轻状态——也只维持七天。后来,王能好感觉自己老,他尽管还健谈,还卖体力,心已经死掉块,没有雄心壮志。他更喜欢喝酒,酒后给人打电话,或哭或闹,质问对方为什瞧不起自己,颠来倒去问对方要不要钱。醒来后,王能好照旧过着眼下生活。话多讨嫌,节俭抠门,是他留给外界贯印象。
心里有事惦记还好,王能好说,就怕没什惦记。他后来还试图找个对象,也仅将其限定为生活伴侣,不再认为是感情,或者是爱。他没心气。在伴侣挑选上,也拒绝过,不像以往认为别人配不上他,他觉得配不上别人。他没意识到,自己只能再活五年。那七天,是他余生中最后骚动,最后活力,最后对世界美好向往。七天过后,王能好还是四十五岁,却已经进入暮年。对个生命定格在五十岁人来说,四十五岁,他已经步入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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