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雪见看到满头是汗、呼吸困难、憋得面部扭曲寻惠,表情下僵住。
“……雪……雪见……这个……冲……冲厕所……”
寻惠拼尽全力挤出声音,但雪见没有听她,转身走出房间。
“爸,叫救护车!”
她已经浑身是汗。汗水顺着额头渗进眼睛里,她却没有手去擦。
呼……呼……
好不容易,总算抠出些。
这样应该可以。
她感到意识模糊,光是站着就直犯恶心。
“不行?”
寻惠问句,婆婆只是皱着眉,并不说话。
“那……用手指。”
手指进去,婆婆就发出难受呻吟。但这也没办法。指尖触碰到硬块。
如何弄出来呢?
来做。不过寻惠觉得这是理所当然,也就没太失望。连纸尿裤都没换过人,怎可能知道如何灌肠。她都没让雪见做过这种事。满喜子也样。全都是她个人在做。
寻惠觉得推给雪见实在太过分,于是下定决心。
“来弄……你出去等着。”
她把勋赶到起居室,自己戴上看护用次性手套。接着,她掀开被子,撑起婆婆双腿,摘掉纸尿裤,并在周围铺上厕纸。下步,她先给婆婆肛门涂抹润滑啫喱,然后缓缓注入开塞露。
这事只能做。
走廊尽头传来雪见慌慌张张喊声。
那声音仿佛来自云雾中,没有丝现实感。
寻惠被救护车送到医院,静养三天。她血压最高达到百五十,略高于正常水平,但除此之外,尿检、血检、X光和心电图都没有查出异常。医生推测她是过劳,告诉她呼吸困难时可以用塑料袋罩住嘴巴。如果惊恐发作次数很多,最好去心疗内科或精神科看看。
住院第二天,多亏镇静剂,她断断续续地睡几觉,状态稍有恢复。尽管她对自己身体还是没什自信,可是到第三天,她就怎也静养不下去,加上检查做完,吊针也打完,医生问她“打算怎办?”,寻惠就主动提出出院。
她叫雪见开车来接自己回家,进门就看见满喜
她跪倒在地。
奇怪是,她并没有注意到大便臭味。看来人们总说“无暇顾及”,是真实存在反应。
走廊上传来雪见声音。她回来。
雪见啊……她想呼唤儿媳,但是呼吸过于急促,很难发出声音。
好在雪见打开房门,伸头进来查看。
“能不能……再用点……力?”
手指动作稍微大些,婆婆就痛得直叫。还差点,就是抠不出来。
呼……呼……
她觉得这种焦虑似曾相识,继而想起换荧光灯那天。不对,跟那天相比,现在痛苦好几倍。
呼……呼……
她不断在脑中重复这句话。
就算快要死,也得先伺候完婆婆屎尿才能死。
呼……呼……
为什呼吸这困难?
婆婆放松力气,灌肠液缓缓流出。她又等会儿,还是没有大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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